不管藏在暗處的是什麼人,陸語恬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跑出去。他能奪取自己的視覺和聽覺,但真正物理的運動,藏在暗處的人絕對不可能控製。這是馬克思老爺子告訴我們的事實,物質運動不會因為人的思維該改變。
腳底踩住油門,軍車瘋狂的往前衝,不管前麵有什麼,都不能成為阻擋自己的東西。
陸語恬把軍車當成了衝擊錘,以物理運動的方式對抗暗中的人給自己的阻礙。
“呼啦”,如同躍出水麵的聲音響在陸語恬的耳邊,黑暗煺去,麵前的光線猛的照射,差點弄瞎了陸語恬的眼睛。
“陸語恬,陸語恬!”月薰在後座大叫,聲音充滿了焦急。
“我,”陸語恬眯著眼睛看向前麵路,“我沒事。”
幸好路是直通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車輛,陸語恬這麼莽撞的開過來,竟然沒有撞到任何東西。
“剛才,我看不見,也聽不見。”陸語恬略帶恐懼的說道。
“怎麼會,天還是亮的。”月薰無法理解陸語恬的遭遇。
“我不知道,進入旅館後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危險,和剛才蒙住眼睛的那種感覺一樣,有人在埋伏咱們。”陸語恬微微張開眼睛說道。
“有人在用類似法力的東西?”月薰有點明白,高手在暗處使用特殊手段想要讓陸語恬車毀人亡。
“不清楚,對方在什麼位置我都不知道,現在沒事,車子衝的快,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陸語恬猜測道。
“蒙古國也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幸虧準備的早,晚一點都要被堵在裏麵。”陸語恬後怕,自己再被蒙住眼睛,身體的其他感覺一個個被剝奪,接下來真要出問題。
油門到底不鬆,軍車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街道,順著公路往南部開去。
小城裏,在陸語恬棲身旅館的樓頂,全身裹在破爛皮襖中的女巫師感受著陸語恬衝出自己的巫術範圍,暗道可惜。
服務員從陸語恬和月薰說中文確定兩人不是真正的羅刹人,便跑去給城市裏的反間諜機構報告。
一個開著軍車,能說羅刹語,還帶著白人的黃種人,這配置妥妥的間諜啊。為了安全起見,本地人還通知了巫姥姥,設置了天羅地網。
先進屋裏,沒找到人,所有人立刻搜查所有樓層。正在這時,下麵傳來“嗡嗡”的發動機聲音,等所有人下去,軍車已經跑的遠,獵槍的子彈無法威脅他們。
巫姥姥出手,大家都能感覺到寒冷遍布,可那軍車好似不受影響,瘋狂前奔,直到失去影子。
等巫姥姥下來,其他人才敢詢問。
“你們不用問了,就算是間諜也不是你們解決的,我會通知下麵城市的守護者,你們放心。”巫姥姥製止身邊人的詢問,主動說出情況,自顧自離開。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什麼好辦法。對方是軍車,自己開的都是拖拉機,唯一好用的小麵包車還被開出去了,打擊靠著兩條腿怎麼追的上。
到嘴的鴨子飛了,眾人歎息,懊喪不已。
遠離城市,陸語恬離開大路,把車開到山包後聽了下來。
“你沒事吧?”月薰見陸語恬的臉色不太好。
“我還好,沒事,就是有點惡心。”陸語恬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往喉嚨裏塞進陰風,從上到下的冷,讓自己想吐。
“這時後遺症,”陸語恬猜測道,“剛才剝奪了我的兩種感官,第三種沒來得及用力,惡心的東西就留在裏麵了。”
陸語恬指指喉嚨,幹嘔幾聲。
“喝點水。”月薰遞過去水壺。
咕嘟嘟灌下去好久口,陸語恬才感覺好一點,看著沙拉問道:“她還沒醒?”
“沒有一直在睡。”月薰搖頭,沙拉的情況太特殊了,根本摸不著頭腦。
“讓她睡吧,咱們開車就是。不過,大路不能走了,城市也不能進,咱們必須繞過危險的地方。”
“可以,反正在路上也能買到吃喝,沒問題。”
再次上路,離開大道,軍車逐漸走出草地,進入到戈壁灘。到處是碎石頭,不見一點火舞,這裏的環境已經不適合人類生存。
“可惜了,原來這裏都是好地方。”月薰看著窗外枯燥的景色說道。
“沒收回來才可惜,讓這群狼崽子安走了土地,還經營部不好,一堆敗家子。”
“說實話,狗不嫌家貧,即使家裏再窮,隻要是自己的就行。或許這就是人家的想法呢。”
“什麼玩意,堅持虛偽的驕傲,指揮從曆史的虛無裏找爽快,對現實世界一點不能接受,心裏還自大的不行,這不就是說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