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如流星,迅捷如火,穿透巫師的後背,不帶一點汙穢,釘在地上顫動。
巫師的身體破碎開來,在原來位置向右數十米處,新的巫師重新現行。
“飛劍!”巫師驚叫,身形朝著遠處奔逃而去。
陸語恬躺在月薰的懷裏,咳出血,麵對巫師太過勉強,身體承受不住使用穀土的承擔的力量。沙拉恢複到柔柔弱弱的樣子,沒見到她剛才化身尖牙利齒的樣子,水都想不到這麼一個軟弱的女子能從巫師的身上撕下一塊肉。
高空落下身影,一身的細麻布衣男子落到陸語恬麵前。
“重魂?”男子盯著陸語恬說道。
陸語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救了所有人的男子。
“你們繼續向南,不會有人阻攔你們。”男子朝著釘在地上飛劍指了指,飛機自動回到他手中的劍鞘中。
陸語恬眨眼眼睛,眼前空曠,剛才像是沒人來過,什麼巫師、男子都失去了蹤影。
“命大!”陸語恬嘴角帶著血跡,露出笑容。
一路跌跌撞撞,從跳飛機開始,經曆了太多,有自己把別人打的落花流水,也有自己被搞的生不如死。終於,快到自己的國家,能安穩的回家了。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月薰緩緩醒來,見到周圍沒變,攔路的人也不在了。
“是的,前麵就是家。”陸語恬顫巍巍抬起手,指著南方說道。
兩人疼的不能動彈,雙雙流下眼淚,期待著回家的時候。
正讓兩人感慨之時,男子去而複返。在車上翻檢一通,從月薰的背包裏拿出天師府的孤本。
“這時你們欠我的。”男人對陸語恬和月薰說道,人原地升空消失不見。
看著離開的男人,月薰問道:“那就是禦空嗎?”
“什麼叫禦空?”陸語恬的修煉知識太少。
“就是不用飛機就能飛上天,看他拿著劍,是不是也能禦劍。”月薰猜測道。
“應該是會的,剛才如雷的那一劍太精彩了。”想道剛才穿透巫師後心的天外來劍,陸語恬神往。
“要是咱們有大門派的師承的話,也有機會修煉。可惜啊。”
“開明月家難道不算是大門派啊?”陸語恬奇怪道。
“什麼大門派,我們在人家眼裏就是鄉下種地的,哪裏會有人注意到我們。跑江湖,混口飯吃還行,想要機身門派,哪裏有這麼容易。”月薰帶著醋味解釋道。
“哦,看你爹的樣子,還以為是個世外高人,原來什麼都不是啊。”陸語恬調侃道。
“就憑你這個半吊子也敢說我爹?等我回去,讓大師兄揍你。”
“不敢,可不敢說未來的老丈人。”
“誰是你老丈人,哼。”
經過這次羅刹國之行,月薰不離不棄,最終被陸語恬接納。從開明月家出來的時候,月薰打著的旗號都是追求自由,想要過自己的人生。在陸語恬身邊人中,月薰是最外圍的那一個,甚至沒有走進陸語恬的心靈。月薰在賺錢上有自己的一套,陸語恬依仗她,卻不像仙人露姐姐一樣相信她。
一直徘徊在陸語恬的外圍,月薰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裏。本想著從開明出來就離開他,誰想在陸語恬身邊有精彩的世界,自己才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幫助陸語恬賺錢。這次去羅刹國,月薰和陸語恬經曆了生死,才真正正視眼前個頭快要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孩子。
鮮血的友誼才能見到真心,陸語恬和月薰就是這樣。在一次次應對困難,麵對怪物和挑戰的過程中,兩個人培養的默契,也逐步的認識了對方。在巫師麵前,兩人差點一起做了同命鴛鴦,大難不死後,才確認彼此之間存在著生命的聯係。
說完話,月薰先爬起來。陸語恬牽著她的手,隻是把她體內穀土的力量抽空,隨著時間推移,月薰身體慢慢恢複,倒是沒受什麼傷害。陸語恬不一樣,本就被大蜥蜴打的內髒破裂,加上應對巫師的全力出招,身體裏髒器都快要碎成塊。淤血堵在喉嚨口吐不出來,沉悶的感覺堵的陸語恬想要死。
月薰把陸語恬和沙拉搬到車上,補充食物和水,點火帶人朝著南方而去。
就如飛劍男人說的,往南的路沒有人再來阻礙自己。祖國雖然現在不夠強大,但是在周邊的地方,我們不怕任何的挑釁。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進,月薰終於來到了靠近國境的地方。經過檢查站,月薰幾人迅速被送往醫院,看來有人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善後。
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月薰從沒感覺到如此的溫暖。經過治療,陸語恬身體恢複不少,月薰基本無礙,而沙拉也沒被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