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媽媽。”陸語恬仔細看了空中的臉龐,說道。
“是不是並不重要,重點是你到了先天。”
“先天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嗎?”自己確定不時夢寐以求的媽媽,陸語恬隨意問道。
“先天意味著你可以承受我的饋贈。”
“你的饋贈,我可謝謝你八輩,請您收回去,別禍害人了。”陸語恬對拋棄了自己兩世的女人新生厭惡。恨屋及烏,連虛空裏的臉龐都覺得惡心。
“你沒得選擇。”臉龐說著化作紅色的血線朝陸語恬的身體裏鑽過來。
“你想來就來?”陸語恬冷笑,五行之力運轉就要封閉自身,抵擋血線的侵入。這時,陸語恬的周身出現鎖鏈,將他的四肢捆住,配合血線的侵入。
想要掙脫已經來不及,血線順著手腕、腳腕的血脈進入身體,化成身體的一部分。
“不要!”陸語恬驚叫,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虛空當中,怎麼回到床上?難道剛才的都是夢?
陸語恬無法確定,虛空太過真實,讓人無法確定那兒到底是什麼地方。低頭看自己的手腕、腳腕,白淨一片,上麵什麼都沒有。
“是什麼呢?”盯著自己的手腕,喃喃自語。
露姐姐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從外進來,說道:“吃飯了,晚上還有其他工作。”
“嗯。”把夢放下,陸語恬出門吃飯,晚上還有事情。
美市和歐市那邊需要拋售手裏的票據,在它們的價錢降下來以後,再從市場上以低價買回來還給券商即可。
這時極具風險的操作,處於港島的陸語恬很容易因為操作不及時被美市、歐市那邊的情況所蒙蔽,導致操作失誤。為了防止問題出現,陸語恬親自把關,前一日買的票據全都賣出,不管多少錢,全都賣。
與恒生的操作不同,陸語恬在一開市就讓手下的人把手裏的票據全都賣出去,一票不留。買的這些票據都是價格較高的東西,它們受到整體環境的影響大,抗風險的能力小。選擇它們就是為了在買過以後,它們能迅速的下跌。
當然,能將這些東西推高,背後肯定有推手,它們正在準備從高價票據賺錢。陸語恬比他們準備的更遠,不僅要賣出高價,更要把裏麵的價值榨取幹淨。
“不要等,全都賣。”陸語恬不斷催促道。
手下的人操作,因為全是英文界麵,操作的慢一些,整體進行的較為順利。票據賣出的時候,對麵有人砸錢不斷購買,保持票據的穩定,估摸著和陸語恬在恒生的操作差不多。
“價錢怎麼還不下來?”露姐姐盯著票據的價格問道。
“有人在保價格。”陸語恬判斷。
“要是降不下來的話,咱們不時要虧了?”
“不會的,雖然咱們的錢沒對麵多,可與大勢相比,錢隻是小物件罷了。”陸語恬說道。
“大勢是什麼?”
“明早就知道了。”
露姐姐擔心的是票據的價格。隻有在票據價格大跌的情況下,自己這邊才有的賺。若是票據的價格不動,自己就要損失掉手續費和票據公司的利息;若是票據大漲,為了買回來票據,自己這邊必須大出血。目前的情況下,票據的價格不變,自己尚未有收益,還略微虧損。
拋售完成,陸語恬不等美市、歐市的發展,讓所有人去休息。
“不著急,慢慢等。”
千裏之外的羅刹國,正經曆著風雲變幻,不知道老沙拉現在怎麼樣了。安撫完露姐姐,陸語恬給月薰打了電話,詢問沙拉的情況,並且讓她時刻關注羅刹國的情況,情況允許的話,給老沙拉聯係。
身處千萬裏之萬,羅刹國自有自己的運轉形式,十二點以後,這個世界的一個支點將轟然倒塌。
港島的海灣是寧靜的,特別是在這個時間點,紙醉金迷在燈紅酒綠中發酵,而沒有開發的位置,仍保持著千百年來不變的模樣。
陸語恬沿著海道慢慢走著,回想自己這幾年來做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將在今夜渡過關鍵的節點。
“星星啊,一眨一眨;大海啊,一浪一浪。你們都在看著我,可是我到底在什麼地方?”陸語恬混混出身,沒什麼文學特質,更沒有文青的氣質,說的話也是俗不可耐。
海邊的沙灘上,有人點亮燈泡,正吆喝著燒烤,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等待著海鮮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