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洞的議事大廳裏,原青蘿與眾妖商議如何安置被釋放的五百精怪。
“這赤眼豬妖的飯量極大,我們幾個月口糧,他幾天都吃完了,實在可怕。”主管廚房飯食的黑臉猿妖愁眉苦臉地抱怨道。
原青蘿想了一會兒說道:“豬妖豬妖,飯量大是正常的,隻是這家夥除了吃,難道沒有一點別的本事嗎?這如何成為五百精怪之首呢?”
正說著,外麵有小妖高喊洞主夫婿到。
接著,莫言舟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些許不自然,看來他現在還是不太習慣洞主夫婿這個稱呼。
眾妖看莫言舟來了,便都安靜下來,因為他們實在拿不準這個男子在玉骨洞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若說是敵人吧,可的確與自家洞主拜了堂成了親,可若說是夫君吧,哪有妖族和仙門結親的道理,可何況這位拜堂前還被打了一頓。
原青蘿見莫言舟來了,便笑著問道:“怎麼不好好歇著?是要找我嗎?”
那熟稔的語氣仿佛真的是新婚燕爾的小娘子似的。
莫言舟眼神掃過廳堂內的眾妖,然後輕聲說道:“我有話與你單獨說。”
“是什麼話要與我單獨說,晚上說不好嗎?你在這裏真是要羞煞我了。”原青蘿嘴上好像含羞帶臊,但臉上卻反而是一副輕佻模樣。
廳堂內眾妖都驚呆了,這床笫之事怎麼好拿出來當眾說呢?大家隻好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眾妖隻想表達一個信號:洞主,我們什麼也沒聽到,聽到了也聽不懂……
莫言舟果然氣得眼角微微泛紅:“我問你,你為何抓了瑤光派弟子?當日你不是答應過我嗎?為何出爾反爾?”
原青蘿收斂起了笑容:“我本就是狡詐妖族,出爾反爾又如何?更何況我本意是放過他們的,但是我眾妖退回洞府後他們竟然想用三味真火偷襲,若不是我留了一手我們這玉骨洞可真的隻剩白骨了。我不抓他們,難道還要謝他們不成?”
莫言舟愣了一會兒,又說道:“你讓我去與他們說,不讓他們再來玉骨洞,你也就此放了他們吧。”
“你與他們說?你又是什麼東西?”原青蘿走到莫言舟麵前,“不要以為你在床上陪我,就有了什麼特殊什麼例外,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恨你。”
莫言舟的臉立刻變得如紙一般脆弱蒼白,他努力地想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是,我是洞主的階下囚,自然無所期冀。隻是洞主,我再不堪,也曾經是瑤光派的弟子。若瑤光派弟子有何不測,我莫言舟奉陪便是。”
“你在威脅我?”原青蘿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如今身無長物,又用什麼來威脅洞主呢?不過是想要一個心安罷了。總之,莫某言盡於此,先行告辭了。”
說罷莫言舟轉身離開了。
原青蘿怒目而視,臉上盡是戾氣:“莫言舟,你休想以死逃脫!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離開!就算是死也不行!”
大廳內眾妖皆戰戰兢兢,縮成一團,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洞主和夫婿,怎麼剛成親就打成烏眼青了呢?這夫妻之事果然是風雲突變,不可揣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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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舟離開議事廳後便聲稱身體不適,誰也不想見,甚至氣得摔了杯子並把房間裏的下人們都趕了出來,然後把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裏。
伺候的小妖們不知道新姑爺為什麼和洞主吵得這樣凶,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去回洞主大人。
原青蘿聽後隻是點點頭,說隨他去吧,然後又和眾妖繼續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