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淒厲的呼喚傳來:“蓮兒!蓮兒我的兒,你怎麼了!”
一打扮雅致的婦人匆匆跑了過來,正是剛剛被丫鬟告知消息趕來的葉夫人。
“陸晚芍,你放肆!蓮兒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對待?你怎麼對得起你過世的娘親,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含辛茹苦撫養你的我啊!”
葉夫人怨毒的目光有點藏不住,平常永遠慈愛的假麵裂開,惡狠狠得盯著陸晚芍。
“姨母,葉表妹懷孕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若不知,為何要將大哥的成親日子提前到今天呢?”
陸晚芍冷笑著看著葉夫人勃然變色的臉,絲毫不懼。原主是怕姨母生氣的,但她是陸晚芍,笑話,能讓陸晚芍怕的人,還不存在呢。
陸景明帶著小廝請的大夫走過來,擋在陸晚芍前麵,臉色有點冷。
“姨母,大夫來了,是否有孕一試便知。我母親是不會希望您用她來教訓妹妹的。”
葉夫人神色閃爍,急急調整了臉色,又變成那個和藹仁慈的麵孔,“實在是蓮兒受到這奇恥大辱,我這做母親的急昏頭了。今日的成親一事,若是不成,她可真沒臉見人了!”
陸景明正色道:“姨母,表妹與我雖未情深意篤,但我一直待她如親妹。既已定親,我自會履行承諾。隻是姨母可問過表妹意下如何。”
葉初蓮此時幽幽轉醒,無辜含淚的眼睛望著陸景明,又移到了身旁神遊天外的司清嶽身上。
葉夫人不禁大喜,葉初蓮當初告知她時隻顧著流淚,被問及是何人所為,更是三緘其口。
葉夫人剛要答應,卻聽一聲怒斥:“自是不可!”是司清嶽大急,猛然回神。
這一下再次炸開了鍋。
本以為隻是侯府陰司,竟然還牽扯了定國公府的世子,議論聲止也止不住。
文遠侯落後一步也趕來了。
他得知此事,心頭大怒,不得不告罪親友同僚,先行遣走往來參加婚宴的賓客。
至於賓客們走後,流言滿天飛,成了貴族茶餘飯後的談資,自是不必再說。
陸晚芍完成拯救親哥和自己的第一步,避免和原書男女主結親,將悲劇源頭扼殺在起點。
至於以後,那以後再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如戰場的商場都能笑傲,這次的挑戰不過是大了點而已。
葉初蓮那邊的事一查便知,再說男女主都在,不會出什麼大事。
自己初步任務完成,可以出去逛街解解乏了。
陸晚芍再次理了理遮住眼睛的劉海,實在是太不美觀又礙事。她一刻都忍不了這種土氣的扮相。
“冬煙,城中最貴的脂粉鋪在哪裏?”
“回小姐,在通正街粉黛坊,您不是說不愛去那的嗎,您忘啦?”冬煙亦步亦趨。
原主被葉夫人,也就是葉初蓮的母親,她的姨母,教養的不愛打扮,不會打扮。
好好一個漂亮姑娘,穿著不合適的衣服,梳著老氣的發型,靈動的眉眼遮了大半,硬是得到了“容貌普通,無記憶點”的風評。
陸晚芍輕輕撅了下嘴,“找人告知一下父親和大哥,就說我要去粉黛坊。”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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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亭裏。
良久,空氣中傳來悠悠的一句嗬笑聲,“文遠侯家的陸大姑娘,可真真是個秒人。”
卻見亭子還有一裏間,裏麵正有個俊秀公子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倒是溫文爾雅,俊逸非常。
他原是在裏間休息,後被陸晚芍和司清嶽的談話聲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