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晚上,林末睡得早,年澤進屋的時候被蘇雅言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上床時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摟起林末來就更是輕手輕腳的了。
估計是白日裏睡得多了,再加上睡得早,到了半夜林末就醒了,看了看年澤熟睡的臉,記起他帶回來的酸棗烏梅幹,諾諾了嘴巴,想吃......
小心地把年澤摟著自己的手移開,下了床,走到桌子邊,滿滿當當的半桌子都是酸棗蜜餞,拈了一顆放進嘴裏,酸酸的,好吃,接著又吃了幾顆,林末把手指放進嘴裏吮了吮,轉身,看見年澤正半倚在床上笑著瞧他呢。
林末眨眨眼,有些紅了臉,磕磕絆絆的想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模樣逗的年澤笑出了聲來,“餓了?”
搖搖頭,垂下眼去小聲解釋,“就是想吃酸棗兒。”
“快上來,晚上涼。”雖然已經過了立春,太陽也暖了,可到了夜裏還是很涼的,因為林末有了身孕,年澤在這方麵就更注意了,想著是不是夜裏要屋子裏燃起個炭爐來。
林末爬上床來,年澤摸了摸他的臉,果然涼絲絲的。
“睡不著了。”林末靠向他。
“看來白天不能讓你睡多了,”親了親他的眼瞼,“餓不餓?”
林末紅了耳根,“我又不是豬。”
年澤的樣子恨不能一天讓他吃十頓似的。
擰了擰他的鼻尖,年澤跟他額頭抵著額頭,“誰讓你現在一人吃兩人補呢,爹可是說了,現在就得開始補起來了,這三個月的時候特別重要。”
林末隻能乖乖點頭,拉著年澤的手一起蓋在自己的小腹上,“寶寶好幸福!”
年澤眼神變深,林末笑彎了眼睛,“我也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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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一直持續了五六天才算完事,因為有蘇雅言在,所以年澤便也就放心的留他們父子在家,自己扛上工具照樣跟著陳華他們下了幾天地,申哥兒跟著他也體驗了一把莊稼人的辛苦,每天晚上都直嚷嚷著渾身酸痛,蘇雅言倒不寵他,嘴裏還訓道,“那是你平日裏活幹得少了,多鍛煉鍛煉就好了。”
林申吐著舌頭倒是不敢頂嘴。
父子三人說了一會兒話,蘇雅言把這幾天做下來的小孩子穿的裏衣拿給林末看,“知道你對這些不上手,日後倒也不用你動手,省得傷了眼睛,乖孫的衣服我來做就是了,算算月份,是要生在冬天裏了。”
林末點點頭,拿起一件寶寶穿的貼身小肚兜來,紅綢做底,金線繡邊,小兜兒的下擺也是用金線做成的穗子,上麵繡有虎頭像,這老虎頭倒是一點不顯威嚴,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就連額上的那個王字都是用彩線繡成了波浪形,可愛討喜,另外在小兜兒的四周還用金色繡線繡了“長命百歲”四個字,字形不大,林末看的出來是前天爹爹讓自己寫下的四個字。
“謝謝爹爹!”林末拿著小衣服愛不釋手,朝蘇雅言道謝。
“傻孩子,跟我還這麼客氣,”蘇雅言一手針線忙不停歇,“等過些時候我再買些上好的細棉布回來,燙的軟軟乎乎的,給我乖孫用是再好不過的了,對了,還有百家衣,也得提前準備好了,這可是有說道的,小孩子就得穿一件百家衣納百家福分才能長得好呢。”
“爹爹,不如你也教我做吧,我也想給寶寶做些衣服穿,反正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行到是行,”蘇雅言頓了頓,“可是得先說好了,晚上可不許做,傷眼又傷神的。”
林末噗哧笑了出來,“你們別都把我當瓷娃娃一樣,哪有那麼柔弱,你還不是一樣這麼過來的,怎麼就到了我這兒便就這也不行那也不準了呢。”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蘇雅言點點林末的額頭,“爹爹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你們四個小東西,我又隻得你們爺爺一個長輩,是不得不做,你現在凡事都有我給你掛在心上,要不怎麼說呢,這兒孫啊,既是福分也是債!”
林末跟林申兩個對眼笑,申哥兒撲到蘇雅言懷裏,“爹爹,我是福氣,不是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