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站在這裏,等下節課,隨著同學一起進去。
“進來,站在門口幹啥呢?”英語老師問。
她迎來了同學們的注目禮,英語老師示意其他同學繼續讀,自己則走出門與小紅交流。
“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我記得你是從來不遲到的。”
“昨天作業太多了,寫到半夜,今天早上起晚了。”
“好了,念你是初犯,進去吧。”
小紅一陣發抖,她坐在座位上,翻開外語課本,問了同學昨天學了哪裏,就閉上眼睛捂著耳朵背起來了,但她的腦子不靈光,隻背會了第一句,這可不是她平時的能力。以前,老師都是提問了一圈之後,壓軸提問她,因為她總是一字不錯地背出來。但是這一次,她給女兒丟臉了,全班同學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同時竊竊私語。
“今天怎麼了?生病了嗎?先是遲到,現在又背不上來課文?”
“老師,對不起。”小紅隻能承認錯誤。
接下來是化學課,化學老師是個熱情飛揚的中年男子,字也寫得也特別好,教法嫻熟,但他從開始上課的那一刻就在黑板上開始板書,一個化學式接著一個化學式,同學們邊聽邊記筆記。
小紅打開女兒的筆記,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她拿起筆想要寫下第一個化學式,卻發現自己的字歪歪扭扭,根本不能和女兒相比,她的字和女兒的字出現在一頁,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很快,她陷入迷茫,什麼三價鐵,二價鐵,一會兒就完全搞暈了,她難以想象,一個小孩一天能記得住這麼多東西嗎?這也太難了吧?
化學課一下課,她就借同桌的筆記來抄。
下午是地理、曆史、生物課,每節課老師講得都很細致,但每節課的知識點都畫了不少,單憑老師上課講是記不住的,還是需要花時間去記憶。
終於熬到下午三節課結束,出了校門。
她的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是當初她給小紅報的中學生數學聯賽培訓班發來的作業,一張練習題,一共八道。她點開一道來看,明明都是認識的字,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都不知道用哪個知識點去解決。她的頭已經開始痛了,這一天下來太要命了。
回到家裏,父母正在客廳裏看電視,她隻是瞄了一眼,母親就吵她,要她趕緊回自己的房間寫作業,等做好飯再叫她。
小的時候,她還被允許看半個小時的動畫片,但自從讀了中學,她就再也沒有看過電視了。每次放學後,從客廳到房間的路上瞟上幾眼,也完全不知道電視上在演些什麼,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圈養的小動物一樣,沒見過世麵。
簡單吃了幾口飯,她就把書本拿出來,放在桌子角上,一科一科去完成作業。就這樣,她磨磨蹭蹭寫到12點,才勉強把學校的作業寫完,一些記不住的東西,隻能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再來鞏固一下。
她拿出那張數學聯賽的試題,再次試圖讀懂第一小題,在紙上畫了一個小時草圖,她還是不明白,拿出老師給的參考資料到午休都沒有看懂。
晚上,閉上眼睛,耳邊響起各個科目老師的聲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耳邊響起。她就這麼睜著眼,直到第二天到來。
他這麼想:昨天一定是還沒有適應,今天說不定就好了,還是要努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