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看著眼前略有些驚訝且欲言又止的景泌,眉頭微皺地轉頭看了決明一眼,問:“你們認識?”
決明搖搖頭,在他僅剩的那一丁點記憶中根本沒有眼前這個人,想來是不認識的。
景泌這會兒也猜到怎麼回事,他與鬱玦並不是很熟悉那種關係,平時也不過是偶爾去劍宗有什麼事兒碰過麵罷了。
鬱玦比他高上至少一輩,跟他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若非他是天祿閣閣主,其實他也隻能與普通修士一般遠遠看一眼鬱玦。
至於熟悉,定然是談不上的。
但是他認得這張臉,除了修為與名字,這張臉與鬱玦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就連性格……景泌有幸見過尚未沉穩下來的鬱玦,確實是這副模樣。
也許劍宗有自己的安排,鬱玦有自己的想法。
景泌一個外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隻是薑錦一個劍宗弟子跟劍宗師祖待在一塊兒卻完全不知情,還把人當自己的好友,也不知日後她知道真相會作何感想。
想到這裏,景泌微微一笑,心中多了幾分好奇。
薑錦瞧著便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往後知道真相可不知道要有什麼好戲看。
“不過是瞧著這位道友與我一位好友頗為相像罷了,道友不必在意。”景泌略扯了個謊將這件事圓過去,薑錦本身對這事兒不太感興趣,倒也沒有多管,隻點點頭便問起了寶庫的事兒。
決明卻是對景泌的怪異之處頗為在意,他皺著眉打量景泌,確定自己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可景泌的反應做不得假,眼前這個人很大概率是認識他的,隻是不知為何竟是沒有說出來。
反正決明也沒有名額可以進寶庫,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決定待會兒與景泌多說兩句話看有沒有破綻。
但決明這個計劃是建立在自己進不去寶庫的基礎上,若是他進得去寶庫,那就是與薑錦一塊兒進去再一塊兒出來離開天祿閣。
根本不會有什麼機會單獨接觸景泌。
“這位決明道友也一塊兒進去吧,反正……嗯,空出來一個名額了。”景泌本想說反正小玲來不了,可想到薑錦作為小玲的好友,想來是聽不得這樣的話,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薑錦聽著這話眉頭一挑,沒想到竟然還可以臨到門口換人。
不過能讓決明進去也好,否則帶著決明過來卻讓人在外邊等自己,薑錦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決明聽到景泌的話還多看了他一眼,心中想著這人怕是真的知道些什麼,才會突然讓自己進去,斷了私下與他見麵多問一些什麼的機會。
不過薑錦沒說什麼,決明更是不會多說什麼,隻是臨進寶庫的時候回頭淡淡看了景泌一眼,看得景泌一個哆嗦。
景泌也是人精,決明都這樣看他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原先決明想幹嘛卻被自己意外攪黃了。
天地良心,景泌也隻是想給決明一個跟薑錦一塊兒進去的機會,根本沒有阻攔決明什麼的意思。
好在決明沒有多說什麼,隻跟在薑錦身後穿過傳送法陣進了寶庫。
瞬息之間,眼前景象一變,從原本天祿閣那些華麗的亭台樓閣變成一個金色牆壁雕刻著眾多妖獸的密室。
風格十分不同,但有錢的氣息還是一模一樣。
薑錦先前就見識過天祿閣的財大氣粗,看到眼前景象也沒什麼驚訝的,直到她往後走了一段,看到眼前巨大的一塊雕成了天祿閣標誌的靈石。
薑錦沉默了。
靈石雖說不是特別特別的稀缺,但天祿閣這也太……太有錢了。
就連決明都抽了抽嘴角,轉頭看一眼愣在原地的薑錦,喚了一聲讓她回神。
“天祿閣是這樣的啦。”薑錦回過神來後隨口說了一句這個,瞧著好像與平時無異,但自從來到天祿閣,決明總感覺薑錦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