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薑錦心頭一緊,就要繞過鬱玦去問問柳純是不是她想的這般。
可不等她繞過鬱玦,便瞧見鬱玦將她攔了下來,怕她衝動過去直接殺了柳純,還伸出手虛虛環住她,嘴裏邊說著:“別鬧,回去再與你解釋。”
薑錦有些不高興,知道對方說的解釋是決明這件事,可她如今糾結的根本就不是決明不決明的事情,她隻是想知道是不是就連小玲的死也有柳純那些禁術的幫助。
若隻是被妖獸殺了,隻是柳純推了一把,那薑錦興許也隻是恨柳純和天道,可若是被柳純下了什麼禁術才會如此慘死,薑錦更是想要將柳純碎屍萬段。
隻是被妖獸殺了和被禁術控製或是傷害最後無能為力而死那是天差萬別,薑錦隻要一想到小玲可能臨死之前還在忍受柳純那些禁術的痛苦,整顆心便揪得發疼。
說到底柳純會對小玲下手還不是因為自己與柳純不對付,而柳純覺得又優秀又生得極美的薑錦搶了她無數風頭,又不肯將那些個寶物都給她,更是恨透了薑錦。
若非是如此恨透了薑錦,柳純又如何會對小玲出手。
早知如此,當初薑錦就該想辦法先把柳純殺了,便是被逐出師門她也認了。
被逐出師門就能永絕後患,這般能換得身邊人一個都不會因柳純而死,那也是值了。
薑錦這般想著,又是想要出去質問柳純,沒想鬱玦比她還要快直接揭穿柳純的身份,說她不過是個早就因為殺害同門而被逐出師門的弟子,竟還敢殺害門中弟子使用禁術偽裝成該弟子的模樣回到門派坑蒙拐騙,甚至想要用禁術殺害門中其他弟子。
鬱玦說的話條理清晰,不需要太多的形容詞去渲染,隻需要將事實說出來,將柳純的罪責都說出來。
這般直白地說,反倒給了他們無數遐想的空間,也告訴他們柳純一直以來都是在騙人。
薑錦愣愣地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鬱玦,猶豫著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垂下頭緊抿著唇猶豫了小一會方才抬頭,與此同時晃了晃他的手。
鬱玦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她,原先還當她瞧見鬱玦已經揭穿了柳純,下一個就要來質問鬱玦為什麼要騙她。
沒想薑錦卻又是抿了下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說:“你要殺她的話,能不能讓我來?”
這話卻是鬱玦意料之內,當初見證了薑錦如何瘋魔一般追殺柳純,連修煉都可以放下反正就是一定要柳純死,鬱玦是很清楚薑錦對於殺掉柳純這件事有多執念。
所以這會子薑錦說出要親手殺掉柳純,鬱玦也沒有覺得哪裏奇怪,甚至沒有對此發表什麼反對意見,隻是讓開路來好叫薑錦動手將柳純解決掉。
按照鬱玦的性子其實也不會喜歡柳純,若從前就叫鬱玦發現柳純在內峰所作所為,鬱玦定然不會留下這個弟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薑錦不在,或者說薑錦不在柳純周圍比較接近的地方,柳純在劍宗做的許多事情都能夠避開鬱玦等人的神識搜查。
這個怪異之處不禁讓鬱玦想起頭一回見薑錦時候感覺到的怪異氣息。
在薑錦身上曾經有一股怪異氣息,可在曆劫歸來之後那股怪異氣息仿佛不見了一般,已經不在薑錦的身上了。
那股怪異氣息,若是鬱玦拿來問薑錦,薑錦一定會說那是天道。
若是別人想來薑錦還會糾結一二,想想會不會被人說這人有病,可若那人是鬱玦卻是不同。
鬱玦修為高,且在書中就幾乎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便是修為不是巔峰,但從原書中看也是個天道拿捏不住的人物。
這樣的人在她身上察覺到的氣息,想來就是天道了。
既然都察覺出來了,薑錦告訴鬱玦又有何妨呢。
不過薑錦如今要做的事,還是殺掉柳純,而非是討論那個怪異氣息是不是天道。
就在薑錦手中孤鸞就要刺穿柳純心髒的時候,柳純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至純至惡的力量,黑乎乎的一團直接將薑錦轟開。
鬱玦見狀瞬間出現在薑錦身後將人給接了下來,隨後一個抬手放出結界將柳純和周圍人能隔開的人都隔開來。
而薑錦則是被鬱玦死死按進懷裏以鬱玦自己的力量來抵擋這股力量,等到薑錦能夠從對方懷裏出來時,柳純的位置已經隻剩下些許殘餘的濃黑色煙霧。
而原本圍在柳純身邊這兒趁機摸摸,那兒趁機捏一下的男修們沒能來得及逃開,幾人都被那股力量毀得隻剩下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