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聽他提及這個名字不由想到已經沒幾日她和趙士程的婚期詔書就會送達,不由愁思起來。
“她在儀王家中暫居,想來一切安好。”
趙承恩察覺到她麵色憂思起來,不禁問道她可是在擔憂他們兩人的婚事。
“士程他會向皇後說明一切的,我也會幫他說情的,他不會出事,莫要擔心。”
裕親王扶起她坐下,叮嚀她幾句,此刻不能過度關懷她,否則傳言出去會讓皇上覺察多人護她會更加動怒,讓她自己當心,陳諒怕是沒有機會再來她的找茬。
唐婉沒有多問什麼,宮中不比在陰山,多問便是禁忌,為避免再次惹禍上身隻好緘口不提他事。
在獄中艱難渡過兩日,第三日清晨唐婉裹緊身上殘破冰冷的破被子恍惚睜開雙眼,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頓時間委屈湧上心頭,彈坐起撲進坐在床沿邊上之人的懷裏。
趙士程緊緊抱著她,滿是愧疚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唐婉低聲啜泣無聲,這兩日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一麵想著他阿爹有沒有被拉去審問受到刑訊,一麵擔憂著趙士程若完不成皇上定下的三日約定,他恐會有性命之憂。
“婉兒,我帶你回家。”趙士程擦著她臉上的淚痕,滿眼心疼,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牢獄中潮濕,她又接連待了兩日,隻怕寒氣入骨,恐她身子吃不消。
唐婉握著他的手問道:“阿爹他……”
“他在牢房外等著我們。”
皇上定下的約定趙士程用了兩日便解決了,災民湧入過多不能硬生生往城外攆,他將所有的災民安置在城隍廟中,在空地臨時搭建了幾個草棚讓他們臨時有可以安身之所,宮中城中有疏通水道修建屋舍工期,便召集這群剛前來避難的災民,能解決他們的生計還不會無所事事在城中堵塞,等他們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金時,可自行開鋪子,也可以出城。
讓皇上頭疼的事解決後他也歡喜不少,對於唐閎一事發回大理寺重審,經過武涯尋來的工匠和當時在場的匠人監理,都指明此事和唐閎沒有關係,工匠在審訊過程中意外中毒而死,經查證是臨縣師爺所為,關餉是他和一位富賈勾結想轉移,但當時唐閎臨時要查尋,便將銀兩放在了他的營帳中。
趙士程護送唐婉離開大牢,久違的陽光照著她眼睛有些睜不開,看到唐閎正在門口等著她,唐婉哭著跑了過去,唐閎顫抖著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阿爹無事,婉兒莫怕,咱們回家,此事能這般也算是個好結局了。”
唐閎怎不知曉此案並沒有將真正操縱之人,師爺不過是浮於表麵的替罪羊,但那商賈和他也常搜刮民脂民膏,讓兩人頂罪推至菜市口砍頭也不算是冤枉了他們。
“阿爹,此事是婉兒的錯……”唐婉一直沒有告知他那晚在唐府發生的事,可又不知該如何提起,更不想她阿爹聽到後前去找陳家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