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又不是神,怎麼什麼都能算得到?”
“不一定,這個人族陰的很,前幾次也都是裝的跟個白蓮花一樣,在關鍵時刻忽然一臉陰森的蹦出來!”
蕭三月的腦子裏兩個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小人告訴它,這是一個千百年難逢的好機會,上啊,上去宰了沈書這個該死的人族,然後剩下的四枚聖果都是你的,你將是這一次幾方人馬最大的贏家,通吃一切!
而另外一個小人卻在告訴它,千萬千萬不要去,你難道忘記了前幾次的教訓嗎?若非是你運氣好,或許那時候就死了,現在你還想要再次嚐試一下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嗎?
蕭三月在山林間來回渡步,銀色的毛發間傷口溢出血液灑落在地上,它都沒有注意到,整個人非常的惆悵,非常的苦惱,非常的焦躁!
去,還是不去?
聖人說的好,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沒有經曆過生死離別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其中的恐懼。
當然,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豪傑例外。
但那種人,畢竟是很少的,不知道多少生靈裏麵才能尋到一位。
而很不湊巧,蕭三月並非是那樣的豪傑,它真的很貪生怕死,對於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就這樣離開,實在是不甘心!我無論如何,都要起碼的看一眼在做出決定吧?”最終,蕭三月眼中露出決然。
它說服了自己,繼續上路。
嗖!&!
它在山林間跳躍,速度奇快,恍若鬼魅,沒有造成絲毫的動靜。它還是在下意識的防備沈書,害怕沈書聽到動靜。
片刻,千裏之地走盡。
蕭三月趴在一座山頭上朝下方看去。過去,或者說早在一炷香之前,這裏還是一片山脈,一座山連著一座山。
但是現在,這裏被帝鱷和沈書破壞,成了一個凹陷的坑洞,四周的一切大山都爆碎了。
就是蕭三月此時趴著的地方,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一些亂石堆積在一起的小土坡,和曾經氣勢磅礴的模樣比較,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穀底。
長達百丈的帝鱷安靜的匍匐在那裏,漆黑的鱗甲在陽光下泛著森寒之色,它四肢粗壯,宛如金鐵澆築,充滿了力感。
不得不說,這是一頭猛獸,即便是死去了,但渾身還是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震懾四方,讓野獸、蠻獸、妖獸等根本就不敢靠近與它。
蕭三月的瞳孔劇烈收縮。
早先時候它有所猜測,覺得帝鱷已經死亡,但那隻是猜測而已。
如今,親眼所見帝鱷眉心處開裂,血液如泉水般汩汩而流,它一陣口幹舌燥,腦子都有片刻的空白,實在是無比震撼。
帝鱷,十幾萬裏一片沼澤的霸主,已經活了兩萬年不止,是絕對的王者,曾經的蕭三月想要活著,都要仰其鼻息。
但現在,它卻死了,成為一具屍體,安靜寂寞的躺在那裏,被沈書所殺。
“不對那該死的人族呢?”兀的,一道冷光在蕭三月腦海劃過,駭的它臉色大變,幾乎控製不住的渾身簌簌顫抖,有一股轉身而逃的衝動。
“難道”蕭三月牙齒打顫,脊背冒寒氣,隻覺得身後不遠處,似乎有那麼一雙瘮人的眼睛,正盯著它看,衝著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