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修煉者,都很平和,告誡沈長生要小心,表達出善意,沈長生感謝,抱拳注視著眾人離開。
接下來,一整夜的世界,都沒有發生什麼。
仿佛,早先的刺殺,隻是一場夢幻。但院子裏的屍體,卻表明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或許,隻是試探。”沈長生自語。對於宮天澤三人的身份,他知道的並不多。
而宮天澤三人,不過四五歲的年紀,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什麼了,一直都懵懵懂懂。
包括久安村的村長也是如此。
很多東西都在傳承中斷絕了,老人雖然堅信先祖不凡,他們體內流傳著的血脈,也很強大。
但先祖到底是誰,曾經經曆過怎樣的動蕩,他一無所知。
除了簡單兩三句話,以及一柄殘破的石劍之外,什麼都不曾留下。
而對於他們敵人到底是誰,也一無所知。隻知道,在這近萬年來,他們一直在被人追殺,族人不停的死去。
或許,很多傳承就是斷絕在這段時間裏。
“如果無法進入靈虛內,也得找一個相對強大的宗門才行,不然的話,或許無法庇護這三個小家夥。”
沈長生心中自語。
既然答應了老人要保護好這三個小家夥,那麼不被逼到絕境,他便不願意失言。&!
翌日。
萬裏晴空,陽光金燦,又是一個好天氣。這和沈長生早先見到的神域完全不同。
很多時候,沈長生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畢竟認真的說起來,他來到如今繁花如錦的神域時間並不長,而在原本殘破淒涼的神域,卻呆了數十年。
是故神域在他的眼中,一朝大變,他也不能在短時間裏徹底的適應。*$&)
等待三個小家夥簡單的洗漱之後,沈長生便牽著他們的手,朝著靈虛山的方向走去。
這一天,前往靈虛山的人很多,幾乎無盡。
一道道身影,有強大的,也有弱小的。但總體而言,強橫的人占據了大多數。
從這一片縮影中,沈長生更能清晰感受到如今這方天地的強大,遠遠不是後世的神域所能比擬的。
或許,神州大地都難以匹敵。
“開始了”
在某一個時刻,一道玄妙的氣息,仿佛微風般,在所有人的臉上拂過。
幾乎下意識的,沈長生腦海略過這樣的念頭。
嗡!
靈虛山上垂落的混元霧,此時開始向著山體的兩邊分開,露出靈虛山的中央。
一條古老的石路,就此露出。
石階無盡,從山腳,一直持續到目光所及的盡頭。
沒有靈虛山的弟子前來主持這一萬年才有一次的盛況。沒有人維護紀律,沒有人宣布什麼規矩。
因為靈虛山,隻有一個規矩,能登上山腰處的人,從今之後,就是靈虛山的弟子。
黑壓壓的人群,就這般在沉默之中動作了起來,排成隊,向著靈虛山上走去。
若用鳥瞰的姿態來俯視這片天地,就能看到這震撼性一幕的全景,黑壓壓的人群像是黑色的汪洋,而靈虛山,則是通天徹地的神石!
無盡的黑海衝向神石,但最終能留下,能有幾人?
這個壯觀的景象,將要持續一年的時間,根據黃朝聖這段時間告訴沈長生的事情。
靈虛山這個看似荒誕隨意的測試,每一次,能夠成功的人,最多不過千人。
最少
最少的情況是,一個人都沒有!
換句話說,此地將近千萬的修煉者,在這一年裏,隻能留下那麼幾百人。
其他人,都要被淘汰!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能來到這裏的人,幾乎大多數,在自己的家鄉,都負有盛名。
同時,對自己極為自信!
而這自信的源泉,或來自他們的修為,或來自他們的資質,其中未必沒有人背負著震動天下的神體,道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