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十七章(1 / 2)

池邊很冷,寒風呼嘯著刮過段南風的臉頰,給他那被一巴掌扇得火辣辣的臉頰送上一絲涼意。

可冬日寒風到底是冰冷凜冽,沒幾下便打得他的臉刺痛起來。

齊昭隻方才冷冷看他一眼,之後便一直都在看徐燕知。

段南風看不清齊昭的神情,但他猜測應該是很心疼的那種。

齊昭從來都沒有用心疼得不行的眼神看他,就連第一次他喊疼的時候,齊昭的目光也是帶著□□。

沒有心疼,隻想著怎麼做接下來的事情。

段南風站在原地,頭一回發現京城的冬天是那樣的冷。

他想向齊昭解釋些什麼,可齊昭根本不聽他解釋,隻在領徐燕知回去換身幹淨衣服的路上吩咐人將他帶下去。

也許是先前段南風的數次請求讓老天聽見了,這才安排了今日這樣的事情來給他搬回去的機會。

隻是他從前住的屋子沒有地龍,炭火也因為受罰而給的少,整間屋子也就比冰窖好上那麼一點。

徹底上了齊昭的床之後,段南風的身體差了許多,若從前還算能多熬幾日,如今卻是連頭一天晚上都覺得要撐不住了。

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過了好日子再回來,自然是覺得哪裏都難受。

沒關係,睡一覺就好了。

隔日醒來的時候,段南風隻感覺周圍暖烘烘的,根本不像是在原先那冷得不行的房間內。

段南風有些奇怪地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在哪呢,便與近來看他醒了沒有的茯苓對上眼神。

茯苓見他醒了,連忙過來伺候他洗漱,又將昨日段南風被帶走之後還發生什麼事說了一說。

“王爺上來就甩了你一巴掌,到底算是罰過了,王爺手裏又捏著攝政大權,徐家想來也不敢再鬧什麼。”茯苓說著又用帕子去碰他的臉,有些心疼地皺皺眉,“你這又是何苦,跟他爭個什麼勁兒,不高興他也剪了小像也不能……”

“我沒有推他,他手裏的小像是我的,是他騙人。”段南風垂眸盯著腳尖不放,本想一直沉默,卻在聽見茯苓後邊的話時實在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這般說就是他害你……嘖,我先前就覺得那徐燕知瞧著城府極深,絕不是個好相與的。”茯苓也沒仔細問,隻聽段南風如此說了便下意識相信他。

段南風沒接茯苓的話,隻是扯了扯唇角想笑一笑讓茯苓別擔心自己,可到現在了半邊臉還是隱隱發痛,讓他總想起被齊昭扇那一巴掌時的感覺。

但比起臉上的痛,心裏更是揪得難受,讓他隻想躺在床上將自己卷起來躲避這樣難以忍受的痛苦。

茯苓沒有再說,隻是在心底歎氣,又說王爺已經回來了,在外邊等他過去。

段南風眼皮抬了抬,內心是十二分的不想去,可還是從不知哪裏的旮旯角冒出微末希望,想知道齊昭那日會不會隻是權宜之計。

雖說他想不出有什麼權宜之計是必須當著徐燕知和丫鬟小廝的麵重重甩他一巴掌的,但他還是傻乎乎地撿起那一星半點希望想聽聽齊昭如何解釋。

段南風醒來的這個房間並非先前住的那個,想來是齊昭讓人在哪個空院子裏收拾出一間房來給他睡一晚。

至於之後是回去冷得不行的房間,還是繼續住在這兒,還是得見到齊昭才能知道結果。

到了齊昭的院子外,段南風先看到的卻是從裏邊走出來的易桓宇,看起來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也不知為何會一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