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不由自主的跟她一起笑了起來,“這樣的話,是我該抱歉了。”
彎著眼睛笑的林歌偷偷去看楚肆,心裏暗暗得意,他肯定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開心。
暗暗喜歡著一個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雖然難過是自己的,可是也有隻屬於自己的心動與甜蜜。
疾風驟雨一般來去無蹤的開心與淒哀,讓本該平淡枯燥的生活變得獨一無二。
“是我應該謝謝你。”林歌說。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真有些傷人。”林歌斜著眼睛去看楚肆,“沒想到你還會這樣說話。”
不對——話說完林歌就意識到了自己這樣的話是帶著刻板印象的,事實上,楚肆不僅能夠偶爾說出“刻薄”的話,還曾經出手打過人。那個嚇到自己的暴露狂,肯定已經被楚肆嚇出心理陰影了吧。
“有嗎?”楚肆不以為然。
“有一點。”
“哦。”
林歌這次又帶楚肆一起上了樓。
也沒有用什麼理由,隻是就那樣自然而然的一起走了回來。
“我還以為你躲著我。”一起走在黑黢黢樓道的時候,楚肆這樣說,“用加班做理由,其實就是不想見我。”
怎麼會不想見你,這個世界上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了。林歌說:“哪裏會。”
“不過,加班到現在才回來嗎?”
林歌反問:“那你呢?”
“還沒吃晚飯。”
“啊?”
“是啊。”楚肆雲淡風輕,“開完會就開車過來了,說起來,中午也沒吃飯。”
“那怎麼辦?”林歌一邊想是現在下樓去吃東西還是叫外賣,又想到,為什麼楚肆要這樣和自己說。剛才那話裏明明帶著的些許撒嬌和抱怨的語氣,還是說自己聽錯了。
“不知道啊。”楚肆說著,又用詢問的眼神看林歌。
“我幫你叫外賣?”可是叫外賣的話就要在自己房間裏麵吃了,林歌又說:“或者現在下去吃?”
楚肆腳步也沒停,“那就幫我叫外賣吧,謝謝。”
林歌從包包裏摸出鑰匙開鎖,邊問:“那你想吃什麼?”
低頭看著林歌開鎖的手,“不然點豬扒包,豬扒包檸檬紅茶,再點一份薯條,哦兩份薯條。”
門鎖打開,林歌動作僵住手裏捏著鑰匙回頭去看楚肆。
微微皺著眉頭,林歌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兩份薯條?”
“是啊,某人不喜歡別人分她的薯條,可是我又想吃薯條。”
楚肆唇邊的笑像是漩渦,林歌的世界被攪得天翻地覆。
最近門口的廊燈出故障了,偶爾會一閃一閃半亮不亮。現在就是這樣,閃爍的同時還帶著某種“滋滋”的聲音,仿佛隨時都要斷掉。
果然還是壞掉了,“刺啦”一聲,門口的空間陷入黑暗。
從來沒有覺得“某人”這個詞有著這樣強的曖昧意味,林歌心髒仿佛要撞出來,憋紅了臉半天才趁著黑暗賭氣似的說:“晚上吃漢堡薯條不健康,而且紅茶還會讓人失眠,換別的吧。”
林歌捏緊鑰匙,黑暗中隻聽楚肆帶著笑說:“聽你的。”
最後定了海鮮砂鍋粥,楚肆喜歡吃海鮮,粥又比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