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的金光灑在雪麵,冰璿緩緩起身,坐了起來。
隻有齊烈,再怎麼也是熬了半夜的人,此時鼾聲四起,轉了個身,又繼續睡下了。
“葉將軍,蘇閑!早!”
冰璿走到兩人身邊,席地而坐。
葉庭蘇閑友好地跟這位燕國公主道過早安,雖然一聲聲寒風吹過,但是看著遠處緩緩升起的紅日,三人心頭還是有了些許暖意。
坐了一會兒,葉庭開口說道:“昨夜還算幸運,並未惹出連連災禍。隻是我有一事,還需對你們多加吩咐一下!”
蘇閑點頭,冰璿看了看一旁還在熟睡的齊烈,說道:“葉將軍,要不我把他也喊起來!”
冰璿正欲起身,葉庭卻是按住了她,說道:“不用!我看得出來,他的一切行為,都旨在保護你。昨夜他也已經很累了,這會兒就讓他再睡會兒吧!況且,我這話,主要是讓冰璿公主你聽的!”
冰璿心頭一驚,手指緊緊的攢住了衣角,低頭細聲說道:“葉將軍有何事?還請直說!”
葉庭站起身,迎著太陽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冰璿說道:“其實你很清楚,昨晚我們本可以不管那幾頭銀鎧冰蜥的,對吧?”
黑發隨著寒風在半空中飄揚,冰璿沉著頭,不曾作答。
葉庭遲疑片刻,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此行日後倘若再發生一些,我們本可以不參與的事情,還望諸位能撤就撤!這裏和兩年之前已經大不一樣,我們還未抵達雪之嶺,尚有回轉的餘地,隻是日後會更加凶險,二位能明白嗎?”
蘇閑點頭道:“知道了!葉將軍!”隨後拿起酒壺,痛飲了兩口。
冰璿一下起身,轉身退去。
葉庭探出一臂,剛要召回,反倒是蘇閑硬生生的把酒壺塞到了他的手中,略帶嬉笑的說道:“她畢竟是個公主!你個做將軍的,果然不懂女人心思!她定是知道了!”
葉庭有些木訥,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略帶尷尬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還是蘇大人懂女人,這方麵,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多加請教!”
齊烈此時猛升了一個懶腰,拔地而起。看著背靠紅日的冰璿,開心的說道:“公主!你起這麼早啊!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這裏還有……”
“不用了,走吧!”
冰璿冷冷的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朝北方而去了。
齊烈有些一頭霧水,看著不遠處的蘇閑葉庭二人,急忙湊了過去,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好像有些脾氣啊!”
蘇閑哈哈一笑,說道:“女人嘛!每個月不總有幾天會莫名其妙的生氣嘛?過會兒就好了!”
起來被蘇閑這一說,更加懵了,看著葉庭問道:“葉將軍?蘇閑他說什麼呢?”
葉庭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蘇大人肯定不會亂說,我們還是走吧!”
隨後,三人也朝著北方走了過去。
四人快步的走著,一路上,竟沒人敢說一句話。隻有齊烈,一會兒走到冰璿身邊,側頭看看這位冰豔的公主,一會兒又湊到蘇閑身旁,卻也隻能是一個勁的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