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嘿嘿。”夏侯洛訕笑,似乎被戳中痛處,她雖是可以結婚,可婚姻一是定由夜王做主,況歐陽舞已經言明,夜王會娶她,她的路早已被安排好,沒有選擇,不可頑抗。
“我們都一樣。”一樣身負使命,身不由己。
夏侯洛繼續訕笑,她要將自己全副武裝,誰也不能進入她的內心,這樣可以把受的傷降到最低。
“為什麼不嚐試逃脫呢?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塵曦總是如影隨形,既然不喜歡,那就嚐試逃脫,去改變這一現狀。
慕容萱和夏侯洛都沉默了,她們何嚐沒有想過,但真的可以麼?
“隻要想,有什麼做不到。”塵曦蔑視一切,似乎他就是曾經開創一個紀元的王者。
“塵曦今天沒吃藥!”夏侯洛拖著塵曦走出慕容萱宿舍,一臉堆笑。
等到距離慕容萱的宿舍很遠了,夏侯洛才放開塵曦,“塵曦呀,有些話自己明白就好。”
塵曦深深地凝望夏侯洛,與她冰清的眼眸對視,一笑置之,“yes,mylord。”隨即化為花瓣隱匿於血泣之中。
“又是花瓣了,真浮華。”夏侯洛碎碎念,今天似乎歐陽舞有一場比賽,是舞蹈比賽,歐陽舞的氣質也勉強可以算是不錯,又有傾城相助,拿個前三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無事可做,不如去看看。
“主人!”被丟在宿舍的白墨廢了好多精力才找到夏侯洛,大老遠看見她就飛撲過去。
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白墨在距離夏侯洛三米遠的地方被夏侯洛用魔法止住腳步,“就那兒,不許超過這個距離。”
聞言,白墨耷拉著腦袋,顯得有幾分失望,卻還是在夏侯洛身後緊緊跟隨。
其實白墨也挺好的,夏侯洛如是想,改變這些殘舊的製度,她又何嚐不想,此事隻能徐徐圖之,豈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拔出不是那麼容易,要想改變,血族三大長老是必須說服的,可那三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人,何況頭上還有一個夜王。自由,她一定要,但不是現在,責任,她也必須承擔!
“主人!”白墨加快腳步,走到與夏侯洛並肩,“你好像有心事呀。”都不阻止他上前,不是有心事就是主人已經完全接受他了,可是這後者機會渺茫。
“對呀,我在想怎麼把你賣掉!”夏侯洛突然興致大發,想要調戲一下白墨。
白墨的頭埋了下去,沒有再跟隨夏侯洛而行,一個人默默地退到後麵,一步步後退,自己一定又做什麼事讓主人討厭了。
夏侯洛回頭的時候,白墨已經退開去好遠,沉默地麵對一顆大樹,像是麵壁思過一樣,難得他沒有吵鬧,實在稀奇。
“怎麼,學乖了?”夏侯洛輕拍白墨肩膀,隻覺得他的肩膀在微微顫動,不是又哭了吧。
白墨轉頭回看她,眼中盡是傷感癡情,“主人。”他沒有哭鬧,也沒有死皮賴臉,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夏侯洛,看得夏侯洛心發慌。
“好嘛,以後不開玩笑了。”夏侯洛輕輕將他攬進懷中,盡管他比她高了一個頭,“我錯了,你別這樣。”不哭不鬧的白墨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憂鬱氣場,眸中帶怨,使人不禁哀之憐之。
白墨緊緊擁住她,下巴剛好抵在她頭上,“有些玩笑不要亂開。”他不能,絕對不能失去她!玩笑也不行,如若上天把他們分開,他就逆了這天!改了這命!
“墨,你有點怪。”
“有嗎?主人你肯定產生幻覺了!”
世間寂靜,所有的一切都為他們留下一片潔淨的空間,怕驚擾這畫中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