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洛抬頭,隻是白墨幽深感傷的眼睛。這句話她付出了多少勇氣,這句話意味著她和白墨的徹底隔絕,再無可能。
說完之後夏侯洛覺得整個人都很累,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若不是白墨,她早就摔倒在地上。
“墨,我們是主仆。”為了使早就放棄,夏侯洛再次重複,殘忍得提醒白墨他們之間的差別。
“所以,無論如何,你也不願意跟我,是嗎,哪怕是和冥王那麼親密?”白墨挑眉,以下犯上,眼神卻依舊淒冷決絕。
“墨,不是你想的那樣。”夏侯洛有些無力,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白墨卻是一聲冷笑,“那主人是懷著是嗎心情穿上他的衣服,和他跳第一支舞?”
“白墨!”夏侯洛有些惱怒,他隻是一個奴隸,憑什麼過問那麼多!
“主人,我吃醋。”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委屈。
愣是夏侯洛心裏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承受白墨那麼多遍可憐的話語,
在他下一次開口之前,夏侯洛攬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墨,對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所以主人,我們吵架了,又和解了是嗎?”白墨讓夏侯洛的頭貼在自己胸口,緩和了語氣。
“主人,我還是吃醋,你可以讓冥王親近,可以讓夜王娶你,獨獨我什麼都不能幹。”白墨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流露出無可奈何的悲戚。
夏侯洛抱得更緊了些,帶有幾分哭腔,“難道你覺得他們有像你這樣和我親密接觸過?”
“主人,你別哭,我錯了。”白墨吻幹她的淚,舌頭在她臉上輕添。
“主人,我明白的,隻是我真的好嫉妒他們。”白墨發自真心地妒忌,主人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可他們一個個來插足,一個姬曄燼不夠,還要一個軒轅奕,現在又來一個夜王,一個比一個位高權重。
“主人,等你和夜王結婚那天我自然會走,還會送上大禮,在那之前,不要趕我走好嗎?”白墨懇求,哀傷淒婉。
夏侯洛不知道,他們現在這樣究竟算是什麼,她明知道不能這樣的,可就是舍不得白墨,怎麼樣也舍不得,起初以為是喜歡他的美色,現在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是喜歡嗎?應該是吧,他和她的感情在一點點變化,微妙而深刻。
“好,到時候我把你賣了,換錢當嫁妝。”夏侯洛忍住淚水,換做一張笑臉,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辦法,想要和白墨和平相處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的處境,因為她的身份不允許。
這就是命運,她的一生,從出生開始就被寫在紙上,或者說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遇見白墨是此生最美的意外,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日後的她,有足夠的回憶懷念今天。
“好。”
世事無常,夏侯洛又怎麼會想到後來發生的種種,這一場婚約,將導致他們後來決裂的導火索,同樣是起源於這樁婚約,亦促進了二人的感情發展,堅定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