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箭和火藥的第一輪衝擊之下,山穀中的突厥人馬上就亂了起來。山穀中到處都是哭喊之聲,和火藥的爆炸之聲。一輪突襲過後,秦瓊撥刀在手,率先向穀中衝去。秦瓊在左,程咬金在右,兩人各率一隊人馬,一路上也並不戀戰糾纏。隻是一邊不斷的縱馬,並不斷的驅趕著那些驚慌的人群。碰到有聚籠成堆的突厥人,立馬會有隋軍往人群中扔手雷。
火光衝天的爆炸聲中,大多數的突厥人連是誰殺來了都不知道。義成公主驚慌的從帳中衝出:“怎麼回事,是鐵勒人殺進來了,還是西突厥人?”隻是她連問了數遍,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她。眾人早已經暈頭轉向。不明白為何山穀那邊沒有半點動靜傳來,穀中為何就婁遇到了大軍的襲擊。
山穀口處的守軍這個時候和公主一樣的驚慌,根本不知道為何穀中會不斷的傳來乓響聲,和那熊熊火光。無數的驚叫聲中,穀中的數萬突厥人中,已經有大量的突厥人拚命的向穀口衝擊而來。那守在穀口的幾千守軍,沒一會就反被自已人給衝亂了。
“大帥,突厥人的穀口防線已經被衝散了。”於今興奮的道。韓成笑著點了點頭“收網吧,於副帥你帶人攻入山穀,本帥在這裏張網以待,把這些跑出來的都給抓了。”這狼居胥山的這道穀口十分狹窄,如果直接強攻的話,肯定會對隋軍造成很大的傷亡。所以韓成幹脆先派一支小部隊翻身潛入穀中,把穀中的那些婦孺全給弄的混亂起來。然後驅趕著他們從裏麵把這最麻煩的一道關口給衝破了,隻要關口一破,這幾萬突厥人在他們的眼裏,也就成了幾萬隻羊了。
當韓成將數萬大軍帶進來,並將那麵遼東黑旗舉起之時,沒有用多久,聯軍就已經徹底的控製了這數萬突厥人馬。韓成在親衛們的護衛下,進入山穀。義成公主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韓成:“你是何人?”韓成微微一笑“在下來借公主的金箭一用。”
可敦上下仔細打量著馬上的韓成,借著昏暗的火光,公主驚訝的道,“你不是草原人,你是隋人?”“我是中原人!”韓成笑著回答道,如今他早叛了隋朝,再說隋人就有些不太合適了。而且他相信,他這樣回答,可敦肯定能明白他的身份。果然,公主驚訝的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此時韓成的周邊將士,不但有中原人麵孔,也有草原人麵孔,還有一些明顯是海東那邊部族的裝束。這個時候終於明白過來。
“你們是遼東叛軍!”韓成也不以為意,依然笑著道,“在下特請借可敦金箭一用!”夷狄無符信,以金箭為契信,也稱作為契箭。中原人軍隊調動,必須有虎符令箭印信。而草原上的部族並沒有這些,草原人調動兵馬,則是發契箭於各部族首領。現在韓成找可敦借契箭,也不過是想借來給始畢可汗傳信。他眼下還有一個計劃,需要用到可敦的這支契箭。
義成公主半夜中被襲營,此時頭發也沒來的及紮,隻是胡亂的散在肩頭。一張被草原上風吹的有些微黑的臉上,透露著絲絲緊張與驕傲。在草原上,她是突厥人的可敦,手中掌管著很大的權利。而就算是她的另一個身份,那也是大隋朝的義成公主。
“本可敦看你氣度不凡,為何卻自甘墮落,跟著韓破軍反叛朝廷?”韓成伸手擦了下鼻子,有些好笑的道,“剛才忘了和可敦介紹,在下韓成字破軍,正是你口中的朝廷叛臣。”說完就那樣笑著看著可敦的反應。可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韓成,看著這個近幾年,連整個草原上都能常常聽起的名字。
“可敦可能還不知道,始畢大汗三十萬南下大軍,已經被隋朝大軍給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眼下雁門城下,始畢大汗的兵馬不足十萬。而如今西突厥、鐵勒、奚都已經攻入草原,就連隋國,都已經是盡起大軍。在下向可敦借契箭,也完全是為了大汗和草原著想。如果可敦再不傳可汗回來,隻怕到時始畢大汗就是想回來也回不來了。”
說完這些話,韓成也不再和可敦廢話。直接讓人把她給請下去了,讓人嚴密看守了起來。王仁恭一身戰甲走了過來,“大帥,已經全部將穀中的突厥人俘虜了。除了少數傷亡的,基本上已經都被我們俘獲了。好家夥,這一網下去,可是五萬多人。”
“有什麼大魚沒有?”
“有,而且不少。始畢可汗的可敦義成公主,其餘的大多是阿史那部族的貴族們。始畢可汗除了帶在身邊的突利外,他的所有老婆子女數十人全都在我們的手中。而且始畢的幾個叔叔和他的大量兄弟子侄,也基本上都落在了我們的手中。加起來,光是阿史那家族的直係子弟,就有數百人之多。除了始畢幾兄弟帶著十萬阿史那部族南下,和少數公守草原各處的阿史那貴族外,阿史那家族這次差不多被我們一網打盡了。大帥,這些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