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手伸出,好玩的捏了捏陶夭夭的臉皮,似乎對她臉皮的觸感有些好奇,居然還多捏了幾把。
陶夭夭自從發現,麵前之人不是白鷺霜後,頓時就不敢動了。
這會被他捏的,全身上下絲絲密密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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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鷺霜,陶夭夭自然是不怕的。
那是因為陶夭夭知道,這時的白鷺霜雖然個性陰晴不定,但是到底還是個有軟肋與底線的人。
然而,對於白鷺霜的這個第二人格,陶夭夭是完全沒有把握了。
這位的個性,與白鷺霜相比較的話,那完全就是反著來的。
白鷺霜有軟肋,而這位就是毫無顧忌,白鷺霜有底線,而這位就是肆無忌憚。
他雖然是從白鷺霜的精神上分裂而出,然而他卻絲毫並不覺得自己是個依附白鷺霜而存在的。
他覺得白鷺霜懦弱無能,於是便就代替白鷺霜,將得罪他的人全殺了。
然而就這些還沒完。
臨仙界的那些仙盟世家,一向看不上白鷺霜這個白手起家的玄寧宮宮主,經常在臨仙界中經常散播白鷺霜的謠言。
而這位得知後微微一笑,便就將那些謠言全部都給做實了。
更將赫赫的魔君威名遠播臨仙界。
他自覺自己天生地養,又不願意與白鷺霜用同一個名字,又自覺整個臨仙界沒那個人的姓,配予他用。
於是他就狂妄的自己給自己取名為,神兀暝。
從此徹底的與白鷺霜區分開來。
若陶夭夭對上白鷺霜還有些招數與花招的話,那麼對於這位真魔尊,陶夭夭一時隻有發怵的份了。
陶夭夭的這些思量隻是一瞬間,現實中不過才過了一瞬而已。
陶夭夭的臉被這人給捏的生痛,陶夭夭到底是個從小到大沒怎麼吃過苦的,忍辱負重什麼的,從來不在陶夭夭的字典裏。
陶夭夭發現,這人捏著自己的臉皮不放,還捏上癮了還?
陶夭夭到底沒忍住,衝著他就嚷道;“你要殺便殺,但是能別捏我的臉嗎?”
“很疼的。”
大抵是沒被這麼嚴肅的拒絕過,陶夭夭這一吼,神兀暝一雙眸色微微一亮,滿臉的都是對陶夭夭的興致盎然。
陶夭夭瞅見他這幅表情,不覺的崩緊了神經,更加不敢輕易放鬆。
書中寫說,但凡神兀暝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對方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陶夭夭想到這裏,一時間腦子轉的飛快。
絕對得想個辦法才行。
大抵是察覺到了陶夭夭的緊繃,神兀暝翹起嘴角笑了笑,才緩緩對陶夭夭開口道;“咦,奇怪,你對著他不是很自在嗎?”
“又是衝他對抱怨,又是衝他撒嬌,一點也不怕他的樣子。”
“為何對我,你就滿身戒備了。”
神兀暝說道這裏,眸色中的趣味更濃鬱了。
他微微彎腰湊到陶夭夭的麵前,一雙眸子將陶夭夭鎖住,出口的語調依舊輕快,然而說出的內容卻是;“看來你對他真的很了解呢,已經了解到,對於我的存在也是一清二楚的地步。”
陶夭夭被神兀暝鎖在床沿邊上動彈不得,被神兀暝這般問了後,全身緊繃的不像話。
完了,徹底露餡了,這位恐怕是要殺人滅口了。
她一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垂著眸色不敢看神兀暝。
神兀暝瞅見陶夭夭這般麵色,一雙貓眼微微的眯了眯,又伸手捏住陶夭夭的下巴,將陶夭夭的頭抬起,倆人瞬間四目相對。
神兀暝微微一笑;“奇怪,你若真的認識以前的他,那當不知道我的存在才是。”
“然而你在這屋中醒來後,幾乎立馬就反應過來,我不是他。”
“你在翠林城中,費盡心機的想將他引開,是不想他與臻清風撞上吧?”
“在結合你在聚義仙府中的故意裝神弄鬼。”
“綜上所看,我可以得出結論,你似乎對未發生之時,有一定的洞悉。”
“但是,這種洞悉似乎隻是大概,卻並沒有細節。”
神兀暝緩緩說完,他雖是用的猜測的語調,然而話語中的肯定,已經讓陶夭夭知道,她的那些小小手段,在神兀暝的麵前猶如小孩玩笑。
倆人四目相對,陶夭夭看清神兀暝眸色中的酌定後,她心下一慌立馬將眸色垂下。
雖說在聚義仙府中發現自己穿書後,陶夭夭急匆匆製定的計劃,粗糙且有漏洞。
然而她自覺的,憑借著她對這本小說劇情的熟悉,蒙混過關抱住白鷺霜的大腿,還是可能性比較大的。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那些計劃,在遇見神兀暝後就直接全部露餡了,現在什麼都不剩下,隻留下她的驚慌失措。
要說什麼呢?除了這個穿書者的身份以外,神兀暝已經差不多全都猜到了。
陶夭夭就突然發現,她好像有點小看小說中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