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陶夭夭的心思轉了又轉。
她也不知道,這書中的原本劇情,怎麼會扭曲成如今這般。
這神兀暝作為白鷺霜的一體倆麵,若白鷺霜是如玉君子的話,那神兀暝就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外加愉悅犯。
一個愉悅犯,該怎麼討好他,進而抱大腿呢?
這題太難了,陶夭夭不會做呀!
這須臾之間,陶夭夭在卑躬屈膝與苟延殘喘之間,猶豫了一響又一響。
反而麵前的神兀暝,卻壓根不給陶夭夭繼續猶豫下去的時間。
他閑閑的從矮幾旁起身,雙手一揣歪頭晲了陶夭夭一眼,不明不白的問了一句;“你想的如何了?”
陶夭夭全身汗毛一炸,不自覺的就抬眸去望神兀暝。
神兀暝漏齒一笑端的是君子方正,出口的語調也清清淺淺;“怎麼?還未想好嗎?”
陶夭夭還未思明白,這位到底讓她想的是什麼時?
他已經身形一閃,到了陶夭夭身後了。
待陶夭夭思緒回轉,明白神兀暝剛剛問的那句,是問她想明白如何對付他了嗎?
然而已經遲了。
陶夭夭隻覺得後背一涼,明顯已經感受到,她的後背貼在神兀暝的胸口上。
神兀暝直接跪坐在陶夭夭的身後,一雙手兒從陶夭夭的後背伸出,輕輕的圈住了陶夭夭的腰。
從遠處看,此刻的陶夭夭好似被神兀暝親切的擁在懷抱中一般。
然而事實卻是,陶夭夭被擁住之後,連動也不敢動,徐徐的冷汗從陶夭夭的額上滑過。
神兀暝見狀嗬嗬的笑了幾聲,聲音如春風般和煦,然而聽在陶夭夭的耳中卻如催命符一般。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陶夭夭想將混亂的思緒搬正,然而越是著急腦子越亂,一時之間什麼法子也想不到,額上的冷汗倒是出的越發的多了。
而身後的神兀暝,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伸手,輕輕的將陶夭夭的下巴捏在了手中。
他用細長的手指,描繪了一下陶夭夭的下巴,接著突然用力將陶夭夭的整個下巴都掌控在了指尖。
他的唇角湊到陶夭夭的耳廓邊,出口的聲音淡淡的卻又帶著幾分暗啞;“陶夭夭,你好似十分怕我?”
陶夭夭抿著唇,身體微微的顫抖,強逼著自己冷靜;“你,想怎樣?”
神兀暝說話的氣息,灑落在陶夭夭的耳邊上;“放心罷陶夭夭,我暫時還不會殺你。”
“你怪好玩的,本宮對你很有興趣。”
“若讓你這麼有趣的人就那樣死了,不是很可惜嗎?”
陶夭夭一聽,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魔頭要留著她,慢慢的折磨她,這樣還不如給她個痛快呢,生不如死的滋味,陶夭夭絕對不想經曆。
電光火石之間,陶夭夭想到蕭然宗,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
陶夭夭沉住氣,一雙手指不自覺的攪在了一起,出口的聲音依舊帶著淡淡的顫抖;“神兀暝,你猜猜看,華胥幽冥鼎是仙盟那個世家故意放出來的餌?”
神兀暝聽到陶夭夭的問話後,將放在陶夭夭下巴上的手緩緩收回,然而一雙胳膊,卻依舊虛虛的圈著陶夭夭的腰。
他將自己下巴直接擱在陶夭夭的肩膀上,從後麵自上而下的望著陶夭夭的臉道;“你又知道了。”
“陶夭夭,你知道的不少呀?”
陶夭夭這會已經顧不得怕了,隻得撐著膽子繼續道;“因為這裏麵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神兀暝聞訊悶聲的笑了幾下,他依舊圈著陶夭夭,將一雙手扣在她的腰上。
不過他終於有了幾分興趣,不在將下巴擱在陶夭夭的肩膀上了,反而微微抬起頭,將唇角貼在陶夭夭的耳朵邊上,緩緩說道;“說來聽聽。”
“三日後的朱雀盛會。”
“會有朱雀丹現世。”
“比起白鷺霜想要的那華胥幽冥鼎,你更想要的是朱雀丹吧。”
“畢竟,你雖占了白鷺霜的身軀,卻依舊無法時時的控製現在的這幅軀殼。”
“有了這朱雀丹,你便能以最快速度的結嬰,而你一旦結嬰,神魂也將會更加強大。”
“倒時別說我,就算是白鷺霜本尊,也隻能一輩子被你囚禁。”
“這不正是你所求的嗎?”
陶夭夭話一說完,神兀暝放在她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陶夭夭被他勒的呼吸困難,她到底不是什麼隱忍的個性,陶夭夭忍無可忍不想在忍,終於出口反駁了一句;“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被你勒的說不出話了。”
神兀暝似乎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力道重了,於是又將勒改為虛虛的圈著陶夭夭,隻是臉還是貼在陶夭夭的耳朵邊上,仿佛是個皮膚饑渴症的重度患者一般。
“朱雀盛會我自然知道,但是陶夭夭你是不是傻?”
“你將你知曉的事情,現在就告訴了我,你還要拿什麼要挾我放了你呢?”
神兀暝說完似乎覺得有點有趣,不免悶笑了幾聲,麵色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