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兀暝聽罷後嘲諷一笑,卻也沒糾正陶夭夭,反而饒有興趣。
但是他再也沒管那斷了半根舌頭的小廝,帶著陶夭夭就繼續往宅子裏頭走。
然而剛剛小廝那一喊,這別院中的一些看守已經聞訊而動。
不出一會,已經跑出來好幾隊人馬。
然而這些人馬,又怎麼會是神兀暝的對手。
神兀暝一路挾著陶夭夭,輕輕鬆鬆就殺到了別院的內宅之中。
一到內宅,陶夭夭就聞到一股十分奇怪的楠木花的味道。
這內宅似是設了單獨的禁製,外麵的任何動靜,裏麵壓根聽不見。
神兀暝伸手就將這禁製抹掉,接著這內宅中的情形,一下子就映簾在陶夭夭的眼前了。
隻見屋中的軟塌上,七八名年紀不大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圍在一名男子身旁,有的騎在男子身上,有的俯在男子胸口。
而那男子卻衣不蔽體,享受的躺在軟塌之上,任由那些女子動作。
陶夭夭一眼看見這些,頓時麵色都不知道擺了。
然而等陶夭夭在瞅見那些女子脖子後麵印記時,一股怒氣直接噎在胸口。
陶夭夭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因為看的男頻文,便就對書中的一些情節十分不適。
然而因為實在是喜歡白鷺霜,便就忍下惡心,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小說中有一個情節,便就是這臨仙界中,有些不堪的修士為了馴服爐鼎,便就給那些資質不錯,卻又不願意乖乖聽話的女子,打上一種蓮花印。
這種印記,直接打在女子的後勁之處,被打上蓮花印的女子,若是不願意乖乖聽話,便就會受萬蟻噬心之苦。
所以陶夭夭這一會瞅見這些女子後頸上蓮花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女子全都是被逼的。
陶夭夭這一下,直接就氣紅了眼睛。
一旁的神兀暝見狀,卻是好奇的瞅了陶夭夭好幾眼。
陶夭夭忍了又忍,才把這股怒氣壓下去。
她轉頭看了神兀暝一眼,到底沒忍住,伸手揪住神兀暝的衣袖小聲的祈求;“你,能順便救救這些女子嗎?”
神兀暝嗬嗬一笑,麵帶戲謔;“陶夭夭呀陶夭夭,你自己是什麼處境,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都自身難保了,還敢求我救人?”
陶夭夭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太過分了,神兀暝與白鷺霜是完全不同的倆種人,若是白鷺霜在此,或許還可以試一試,然而神兀暝到底不是白鷺霜。
陶夭夭這般一想,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了,有點過分了。
她麵色訕訕的放下神兀暝的衣袖,垂著眸色再也不開口了。
神兀暝瞅見陶夭夭這般,嘴角一壓,麵色寒上了幾分。
內宅中禁製一除,外麵的響動終於驚動了裏麵。
蕭天耀雖然是個廢物,然而到底也是結了丹的金丹修士。
幾乎就在倆人出現在內宅中的一瞬,裏麵的蕭天耀已經推開了身上的女子,披著衣裳坐起來了;“不知哪位尊駕大駕光臨,難道不知這裏是我蕭然宗的產業嗎?”
蕭天耀從軟塌上起身,雖然披上衣裳端座在塌上,然而也就勉強維持著一宗之主的樣子。
當蕭天耀抬頭,與門口的神兀暝四目相對時,陶夭夭眼睜睜的瞅見,蕭天耀渾身一顫瞳孔一縮;“魔尊白鷺霜?”
神兀暝一路上對付別院中的那些小嘍囉時,一直都是抱著陶夭夭不鬆手的。
然而這一會直麵蕭天耀了,神兀暝卻將陶夭夭放在院門口,整個人若離弦的箭一般,片刻間就到了蕭天耀麵前。
蕭天耀顯然十分杵神兀暝,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軟塌上起身,緊急關頭還將身前的那些女子,推到神兀暝麵前作替死鬼。
然而神兀暝卻不為所動,輕巧的躲過那些女子,直接就與蕭天耀戰在了一起。
蕭天耀雖然是個無能廢物,然而到底是金丹修士,在稍微的怔愣後就立馬開始出手反擊。
陶夭夭瞅見倆人戰的直接掀了屋頂,從屋中戰到屋外,神兀暝開始還是徒手應戰,然而戰了一會後,陶夭夭就瞧見,他居然直接從自己右手的中指指尖抽出了一把細劍。
陶夭夭瞅見那劍,立馬就猜到,這就是神兀暝的武器;名劍,六月。
是神兀暝用自己的手指骨煉製而成的。
六月一出,那蕭天耀立馬就落了下風,不出幾招就敗在了神兀暝的手中。
陶夭夭見神兀暝已經勝了,便就不在關注他,她走進屋子,瞅見屋中的那幾名女子似乎是嚇傻了,還愣在原地沒動。
陶夭夭歎了口氣,趕忙將地上的衣裳拾起,一個個的遞給地上的那些女子。
然而就在陶夭夭將衣裳遞給其中一個女子時,那女子突然出手,要來掐住了陶夭夭的脖子
陶夭夭一驚,立馬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