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這傷口是被指甲傷的,一爪子下去被撓的皮傷肉綻,現在又被神兀暝這一按,直痛的陶夭夭麵色一白。
然而陶夭夭到底是成年人要麵子,這會痛的不行了卻也不想露出弱勢,隻能咬牙忍了。
而神兀暝按完陶夭夭的傷口後,將沾了血跡的指尖,湊到眼前望了一眼,接著指尖一撚直接將手背到了身後。
神兀暝眸色暗暉,轉身再也不願多看陶夭夭一眼,直接饒過陶夭夭出了屋子。
陶夭夭被神兀暝的動作,搞的有點反應不及。
神兀暝出了屋子,她卻並未跟過去,反而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剛剛的神兀暝,雖然語帶諷刺還故意惡劣的按她的傷口,但是卻也出手救了她。
按照書中神兀暝的個性,遇見這種情況,不該惡劣的在添一把火才對嗎?
怎麼會來救她?
說起來,自從陶夭夭戳穿了神兀暝故意扮演白鷺霜後,神兀暝表現出來的個性,就有些出乎陶夭夭預料之外。
說他是神兀暝罷,他卻有些地方蹊蹺的不像,說他是白鷺霜罷,卻又完全不符合?
這人,真是神兀暝嗎?
陶夭夭雖心有疑惑,卻又一時不知哪裏怪異,隻能姑且將這股疑心藏在心底。
出了屋子的神兀暝,大抵是瞅見陶夭夭半響未有動靜,不免在屋外放出聲音道;“陶夭夭,你在磨蹭什麼呢?還不出來。”
陶夭夭聽見神兀暝的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才出了屋子。
院落的天井之處,蕭天耀被神兀暝用一張定身符,給定在天井一旁。
天井周圍點了無數的照明晶石,將小小的院落照如白晝。
消失許久的風煜禾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搬了張椅子放在天井旁,而神兀暝正端坐在椅上,名劍六月已被收回。
見到陶夭夭出來了,神兀暝這才施舍了半個眼神給陶夭夭,示意陶夭夭站他身後。
這人莫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陶夭夭一邊腹誹,一邊還是乖乖的站在了神兀暝的身後。
見陶夭夭站好,神兀暝這才出口與蕭天耀出口道;“蕭天耀,你知我尋你為何罷?”
這一會的蕭天耀,臉上與胳膊上還帶著傷,一副淒淒慘慘的小白菜模樣。
被神兀暝問了,隻一邊發抖一邊回道;“宮主大人,還請饒命呀?”
“宮主大人,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隻要是本宗主有的就絕無二話全部奉上,隻求宮主大人能饒我一命呀。”
神兀暝聞訊淡淡一笑,卻什麼也不解釋,隻朝著一旁的風煜禾揮了下手。
風煜禾得到命令,走到蕭天耀的身邊,解下了蕭天耀手指上的儲物戒指。
而解下還不算,他還直接卸掉了戒指上的禁製。
風煜禾在戒指中找了一會,最終從儲物戒指中,尋出個一個白色瓷瓶,那瓷瓶上麵畫了幾十道複雜的陣法。
風煜禾將瓷瓶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後,直接將儲物戒指扔還給了蕭天耀,反而將瓷瓶,雙手為神兀暝奉上。
神兀暝拿到瓷瓶,對著一旁的晶石照了照,接著直接伸手在瓷瓶上輕輕一抹,瓷瓶之上的陣法頓時悉數消散了。
神兀暝又用指尖摩挲了一下瓷瓶,瓷瓶的瓶身片刻間化為齏粉。
神兀暝將手中的粉末抖落,最後他掌心中剩下的,居然是一枚如鵪鶉蛋大小的金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