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這會,麵上的吃驚還未完全收回。
她到底不是什麼喜歡壓抑自己的性子,忍了半路沒忍住;“神兀暝,你怎知那朱雀丹竟會在蕭天耀手中?”
“你用朱雀丹逼迫蕭天耀,難道是真想與蕭天耀結盟不成?”
“可是蕭天耀是個真廢物,你與他結盟,隻怕不但沒啥助益,還多了個豬隊友。”
神兀暝聽見陶夭夭的那些話後朗聲一笑,轉頭正想回應她,卻一眼就瞅見陶夭夭脖子上的那些傷口。
那傷口這一會已經結痂,顏色變成了暗紅,然而卻也更加難看了,直接密布在陶夭夭的脖頸之上。
神兀暝的神色在陶夭夭那傷口上飄了好幾眼,到底還是背過身去,再也願多看陶夭夭一眼,隻淡淡出口道;“現在是寅時三刻,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
“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在說。”
神兀暝說完話後,背著陶夭夭一揮手,轉身就出了院子。
陶夭夭見狀,忍不住的皺了皺鼻子。
這人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神經病呀?
剛剛不還是心情不錯嗎?怎麼轉身就又變了一張臉了?
神兀暝走後,須臾間,白天服侍陶夭夭的那名婢女又來了,直接領著陶夭夭回房休息。
這都折騰了大半夜了,陶夭夭到底是有些困倦了,便就跟在了那婢女身後。
房間還是白天的那間房,屋中的熏爐依舊擺放在屋中央。
陶夭夭一來,那婢女又將熏爐給點上了。
大半夜的陶夭夭實在懶得在折騰,就任由那婢女行事,而她自己就在床上隨意扯了條毯子,裹在身上,便和衣的在房中一側的塌上睡了。
大抵是屋中熏香起了作用,陶夭夭睡的很沉,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脖子上有股涼涼的觸感。
陶夭夭實在困的慌,便就沒有在意,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早上,陶夭夭還是被那婢女給叫醒的。
陶夭夭沒睡好又被婢女叫醒,便就困得的不行,她擁著毯子從軟塌上坐起,伸手掩下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一旁忙碌的婢女見狀,到底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道;“若是陶小娘子沒睡好,可吃了早飯再睡。”
陶夭夭聞訊,終於是找回了一些神色,緩緩的問了一句道;“你們宮主呢?”
青衣婢女立馬回道;“宮主大人在書房與倆位副宮主說話呢。”
陶夭夭愣了一下;“倆位副宮主?除了風煜禾還有誰?”
“月上宮副宮主清晨也趕過來了。”青衣女婢回完陶夭夭的話後,將準備好的早餐一一擺上案幾,接著對著陶夭夭微微一欠身,轉身退下了。
陶夭夭瞅了一眼案幾上的食物,一時倒也沒急著吃早飯,反而摸著下巴思量了起來。
這一會,也不知道這小說到底出了何種變故,劇情就如那脫韁的野馬一般,完全不在陶夭夭的認知範圍以內了。
還有神兀暝,陶夭夭也覺得他身上有點不對勁。
小說中的神兀暝,因為是白鷺霜分裂的第二人格,而且還是白鷺霜的對立麵,所以神兀暝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瘋勁。
而現在陶夭夭接觸的這個神兀暝,他身上的那股瘋勁似乎還在,然而在這股瘋勁之外,又帶著一股被狠狠壓抑住的理智。
倒也不是說這股被壓抑的理智有什麼不好,反而是這股理智出現在神兀暝身上,總歸是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