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神兀暝,陶夭夭想要傷他,那無異於癡人說夢,不過不能傷別人,陶夭夭卻可以傷自己。
陶夭夭腦中有了一個主意。
洗漱完畢,陶夭夭才注意到,這盥洗室中放置了一麵巨大的鏡麵,通過這鏡子陶夭夭發現,她脖子上的傷口居然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陶夭夭挑著眉梢思索了一下,誰大半夜的,給她脖子上上了藥了?
神兀暝嗎?不可能吧?
難道是服侍她的那名婢女嗎?
陶夭夭將這份情記在心中,決定以後在找機會還上。
陶夭夭思量結束從盥洗室中出來,結果一進臥室就發現,神兀暝坐在房中靠窗邊的矮幾上,正在用一方絲巾擦拭著一把碧玉般的寶劍。
寶劍晶瑩剔透如琉璃,劍身如玉,劍柄上還鑲鑽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是名劍六月。
陶夭夭瞅見六月劍,眼睛一亮,心想這還真是缺什麼來什麼呀。
陶夭夭的腳步聲,自然是逃不出神兀暝的耳目。
神兀暝察覺她走進,不動聲色的將寶劍一挽,不給陶夭夭看。
陶夭夭見狀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神兀暝卻並不理睬陶夭夭,隻輕輕敲擊了一下矮幾的幾麵,語調淡淡的出口;“快吃早飯。”
“你若餓死了,我還有什麼樂趣。”
陶夭夭被神兀暝這一提醒,這才瞅見矮幾上的早飯已經撤下,剛剛換上來的,是幾碟金燦燦的點心,點心旁還放著一杯熱飲。
陶夭夭被熱飲吸引,倒是沒忍住的在矮幾旁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神兀暝見狀,這才將手中的名劍六月隨意的放在案幾旁,而他自己卻杵著下巴看陶夭夭吃飯。
陶夭夭一邊吃早飯,一邊悄咪咪的晲了六月劍好幾眼,心想,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做戲的道具不就來了嘛。
陶夭夭吃飽了這才有閑情打量眼前的神兀暝,須臾後斟酌著開口問;“宮主大人,朱雀丹已經到手,你怎麼不用呀?”
神兀暝依舊杵著下巴,聞訊後倒也回了一句;“陶夭夭,你這麼著急問我朱雀丹的事情,是不是很怕我真的用了那朱雀丹呀?”
陶夭夭垂下眸,一點情緒也不敢宣泄出來,隻嗬了一聲道;“倒也不是,我隻是在想,你若是用了朱雀丹後,白鷺霜對你應該就沒什麼威脅了。”
“你會怎麼對他呢?”
“是直接吞噬,還是繼續養著玩呢?”
神兀暝聽罷,一雙眼皮微微垂下,長長的眼睫將眸色中的一絲譏諷遮掩起來,這才是緩緩道;“怎麼,你很在意我怎麼處置白鷺霜嗎?”
陶夭夭聞訊雙手一攤道;“的確,我很在意。”
“但你連這也要管啊?”
神兀暝見陶夭夭挑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卻未說話。
陶夭夭見不起效,幹脆湊到神兀暝麵前衝他微微一笑;“我在意白鷺霜,你管得著嗎?”
“我就算是喜歡白鷺霜,你又能如何?”
神兀暝聽罷,垂著眸色將杵在矮幾上的手臂緩緩收回,接著另一手往幾案上輕輕一拍,矮幾上的六月劍瞬間就到他手。
神兀暝用六月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六月劍的劍尖刹時就指上了陶夭夭的脖子。
神兀暝神色淡淡瞥她,出口的語調卻帶著威壓;“陶夭夭,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故意激怒我,是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