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那麼大力氣,才將白鷺霜喚醒,結果卻依舊還是一無所獲,她的那些算計終究是落了空。
即便一向樂觀如陶夭夭,此刻未免也有些沮喪了。
“醒了?”
房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陶夭夭心中一驚,她轉頭望去,這才發現神兀暝居然也在屋中。
他剛剛坐在房間中的暗處,一點聲響也未露,搞得陶夭夭剛剛壓根未發現他。
他見陶夭夭醒了,就將屋中照明用的晶石點燃,屋中頓時亮堂一片,而神兀暝自己也直接暴露在光亮之下。
白天的時候,他還痛苦的五官扭曲,這一會卻已經恢複如初。
他鎮靜自若,就在陶夭夭打量的目光中,麵色如常的走到陶夭夭的身旁。
接著他一府身,似是朝著陶夭夭的床沿靠了過來。
陶夭夭見神兀暝朝他伸出了手,心中一驚,本能的往後一躲。
而神兀暝伸出的手,頓時就愣在哪兒。
倆人之間氣氛微妙,陶夭夭有些尷尬。
神兀暝見狀倒是麵色如常,依舊伸手用掌心輕輕貼了一下陶夭夭的額頭。
陶夭夭整個人一愣,長長的眼睫眨動了一下,她眸色上移,不可置信的將麵前的神兀暝望著。
神兀暝顯然瞅見了,他眼皮一垂再也不看陶夭夭,隻解釋了一句;“你剛剛有些發燒,我看看你燒退了沒有。”
陶夭夭聞訊後,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
神兀暝神色如常的將手腕收回背在身後,接著出口道;“休息吧,明天還要出門。”
“若你明天還高燒不退,我便掐死你。省得養的不省心,還得本宮時時照看。”
神兀暝說完話後,眸色又在陶夭夭的脖子上轉了一圈,然而到底還是移開眸色,轉身就出了屋子。
神兀暝一走,陶夭夭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此時的陶夭夭,其實有點不知道如何麵對神兀暝。
神兀暝這人雖然挺可惡的,然而這人對她卻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除了逗弄她以外。
然而除了這點,這人反而還救了她好幾次。
雖然她是為了喚醒白鷺霜,才算計神兀暝的,然而陶夭夭到底是心中有愧。
而神兀暝又是個極度有存在感的人,他一待在屋中,陶夭夭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脖子上還隱隱的傳來陣陣痛感,陶夭夭伸手摸了摸,發現脖子上已經被上了藥,而且還包紮了。
她這傷要是用了臨仙界的仙藥,其實可以不用包紮的,但是神兀暝隻救她,卻不讓她快速恢複,估計也是故意的。
陶夭夭想到這裏不免覺得有點好笑,神兀暝這人,還真是小心眼呀。
她對他用計,他便讓她時時痛著。提醒她,這便是算計他的下場。
說實話,按照陶夭夭的計策,神兀暝明明可以不救她,任由她流血不止而亡。
現在這樣的下場,反而有點出乎陶夭夭的預料。
陶夭夭正想的出神,門外傳來敲門聲,陶夭夭回了一句;“進來”。
前幾日服侍她的那名婢女,便就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大抵是見陶夭夭又帶著傷,那婢女不知腦補了什麼,便有些同情陶夭夭。她一邊將端盤放在矮幾上,一邊勸慰道;“小娘子,快點吃些東西吧。”
“你受了傷又失血過多,若是再不好好吃飯,身體虧空了可怎麼好。”
陶夭夭被說她的趕忙回了一句;“多謝你,我會好好吃飯的。”
那婢女見狀,這才收了端盤退了下去。
陶夭夭愣了一會,才從床上起來坐到矮幾旁吃飯。
大抵是真的有幾分餓了,這臨仙界的飯菜,陶夭夭居然也沒覺得多難吃了。
吃完晚飯,洗漱睡覺。
吃的飽了,陶夭夭躺在床上卻一時沒什麼睡意,反而在想白天時,白鷺霜醒來時說的那幾句話。
然而翻來覆去,陶夭夭依舊想不出來頭緒。
昏昏沉沉間,到底是有了些困意。
第二天,陶夭夭在醒來時,覺得元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昨日她雖失血過多,然而看那量,也就是一二次獻血的量。
這原主雖然隻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但是看這情況,她的身體素質顯然還不錯。
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果然是至理名言。
然而就在陶夭夭愣神的片刻,陶夭夭的屋中就湧來了一大幫的婢女,一下就將陶夭夭給簇擁住了。
此等場景何等熟悉,她在那些婢女中,找到熟悉的那名忍不住的問道;“大清早的,這是要做什麼?”
那婢女立馬應道;“小娘子莫慌,我們隻是遵從宮主大人的吩咐,要將你裝扮一番。”
“今日宮主大人,要帶你參加朱雀盛會。”
哦,對了,今天便就是朱雀盛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