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您別哭。快和我說說這一撚紅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清秋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從花想容的舉止中看出問題。
花想容將冷清秋摟在懷中哽咽道:“其實我對此物所知甚少,隻是聽秋娘姐姐提過。“一撚紅”乃是飛仙教的一件至寶。它還有一個別名叫做“人鬼同途”,顧名思義此物乃是遭遇強敵殺生成仁之用。”
“平日裏一撚紅被養在丹田之中,一旦激活能讓宿主陷入狂暴狀態。但半刻鍾後宿主也會經脈盡斷而亡。”
“那我手腕上的血痕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等它沿著手臂長到你的心室,你也會沒命的。”花想容說著,眼眶的淚水再也留不住,順著臉頰簌簌地落下。
“好了花姨,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冷清秋安慰道,“隻是你說這“一撚紅”是飛仙教之物,那我怎麼從未聽說過,而且還落到了汪江梅手中?”
“五代亂世時,我們飛仙教典籍遺失毀壞了大半,關於此物的記述和製作方法早已失傳。到了你師祖那代,全教就隻剩下一枚“一撚紅”了。你師祖將教主之位傳給秋娘姐姐時,為了不顧此失彼便把一撚紅給了你師叔。你那時候還未入教,故而不知。”
冷清秋看了看手腕上的血痕,苦笑一聲:“這“一撚紅”要長到我心室,還要些時日。咱們先回去整頓教務,再想辦法醫治。若說最後真的無藥可救,那也是命中天注定,半點不由人。”
“也隻有如此了。”花想容點了點頭,轉身扶起泛蘭舟。
冷清秋尋回常病酒,三人狼狽地趕回白雲山。
等回到飛仙教時,燕非青已帶領暗衛將教內汪江梅與陸純的親信全都剿滅。
“經此一役,咱們飛仙教恐怕又折損了近半的實力。”冷清秋望著演武場上堆積的屍山血海無奈道。
花想容倒是看得很開,向她勸誡道:“咱們飛仙教衰弱百年,真正的原因不是因為典籍的丟失,主要還是在於人。若不像今日這般壯士斷腕,改變各自為政的局麵,飛仙教何時才能恢複往日榮光?這正是欲得舊形骸,正逢新麵目。”
“清秋受教了!”冷清秋向花想容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向演武場上戰戰兢兢的教眾道,“今晚之事大家不用驚慌。適才汪副教主練功走火入魔,我已讓陸堂主陪她閉關調養去了。這期間就由花想容堂主暫領副教主一職,總覽四堂要務。”
冷清秋嘴上雖說是暫代,可台下眾人誰都清楚這隻不過是說辭罷了。
朱雀堂堂主金不換向來在飛仙教首鼠兩端。如今冷清秋收攏了全部權力,他一個管錢糧的自是不敢造次。隻是一味舔著肥臉,向冷清秋和花想容大拍馬屁,讓冷清秋十分隔應。
“還有一事,”冷清秋突然將泛蘭舟拉到身前,“這位泛姑娘以後就是新任紫薇堂堂主了!”
“多謝教主賞識,蘭舟一定銜環結草以報恩德!”泛蘭舟聞言激動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