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良子很聰明,昨天我們被野豬追時,多虧了他想出辦法才最後逃脫的!”周威猛紅著脖子爭辯道。
“哦?這還有點意思,既如此,那你也和我們一同參加測試吧”白麵青年想了想後說道。
周鋒眼見這三言兩語就送進一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殊不知,這白麵青年修煉的乃是青波門的內門高深功法,視力及聽力均遠非常人可比,那日他們二人其實早已隱身在張良身後,白麵青年也將整個過程看了個清楚。若是周鋒失手,他們二人也將會及時出手擊斃那野豬,畢竟若是讓山中野獸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傷了村民性命,對門派的威名會有損傷。隻是張良身體瘦弱,卻不是練武的好苗子,故而沒有直接點名,經周威猛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門內的丹師楊長老好像總找不到合適的煉丹童子,這孩子聰明靈活應該可以,故而才同意帶回門內測試。
“好,既如此,我們也不便多留,這些孩子稍候我們會通知門內來人接走,後麵的事還勞煩周師兄妥善處理,我們就先告辭了。”白麵青年拱手說道。
“好說好說,我自會給孩子爹娘說明情況,那就不遠送了。”周鋒回禮道。
話畢,白麵青年二人便轉身離去,周鋒回身看了看這些被選中的幸運孩子道:“各自回家給家裏說吧,有什麼問題的前來告訴我,沒有問題就下午回來集合!”
孩子們一哄而散,飛一樣跑出了周鋒家的院子,張良向周鋒父子辭別後也回到了家裏。
“啥?你、你進青波門了?!”張鐵匠瞪大眼睛確認道。
“也不是進了,還要經過測試才能決定能不能進。”張良揉了揉鼻子道。
“良兒啊,你可要好好表現,爹這攤子你接不了,如果能進了青波門,咱老張家就跟著沾光了!咱家祖上曾經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後來一代比一代差,到了爹這裏就隻能打鐵為生,再到你這裏,怕是……”張鐵匠話沒有說完,不過張良也知道爹爹說的是什麼意思,便暗自發誓,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進入青波門,給爹娘臉上長光。
“好了,讓你娘給你找兩件好衣裳,吃了飯就趕緊過去吧。”張鐵匠先是異常興奮,而後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張良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開心的說道:“我知道了爹,我就算是進入了青波門也不是不能回來看你們啊!”張鐵匠點了點頭,眼睛裏好像是有什麼再閃動,和張良娘交代了幾句就接著打鐵去了。
午飯過後,張良滿眼不舍的離開了家,到了周鋒家後沒多久,就見一輛豪華異常的馬車停在了門口,車夫腰間掛了塊“青”字鐵牌,這是青波門獨有的標誌,周鋒眼見人來了,吆喝著孩子們都上了馬車,和來人寒暄了幾句就送馬車離開了。
青波門坐落在鐵廬廟以北,騎行約麼要四個時辰,馬車裏圍聚著幾個村子裏選出來的十五六個孩子。雖說都是孩子,但似乎也知道馬上要進行測試,並沒有打成一片,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裏。
周威猛和張良坐在馬車的最邊上,望著漸漸遠去的村莊,心裏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畢竟自己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村子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深深地印在了他們心裏。
周威猛眼見張良神色蕭索,便打趣道:“良子,咱這可算是進京趕考哇,開心點,再說也不是回不來了,等咱們回來時可就光宗耀祖啦!”
張良看周威猛點了點頭,不知是同意他說的話,還隻是表示自己在聽。可沒人知道,這一走,當初兩個少不經事的少年卻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記憶中那兩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
天色漸漸下來,一路的奔波勞頓讓車上的孩子們都有些乏困,有的幾個居然打起了鼻鼾,張良二人也困意漸濃,剛要睡著,便聽得外麵喊道:“都下來吧,咱們到地方了!”。
孩子們揉了揉眼睛依次下了馬車,無不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正前方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門,當中正書“青波門”三個暗青色大字!山門兩旁各有兩座稍矮的箭樓,每座箭樓上又有兩名手持弓箭的披甲武士來回走動,箭樓中間是一條寬約數丈的石板台階,從下往上遠遠望去根本看不到邊,石板兩旁清一色的如傘般的筆直青鬆,像武士般筆挺而立!
這些孩子大多是附近村裏長大的,見過最好的地方也許就是稍顯富庶家的土房子,而眼前的景象哪裏是他們想象過的。
“勞煩馬師傅將孩子都帶了回來,辛苦了。”
一句洪亮而又不刺耳的男性聲音將孩子們從震驚中叫了回來。張良仔細望去,見聲音是從山門最前麵的一高個子的魁梧男子傳來。
“哪裏哪裏,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不辛苦。”馬夫趕忙堆起笑臉回複道。
“那好,那我就不送您了,我帶孩子們上山去了。”魁梧男子一拱手,也不看那馬夫,轉而對孩子又說:“我姓韓,在成為我派弟子前你們就叫我韓林,本次人選的測試也是由我全權負責。今日天色已晚,你們隨我先去歇息,明日在進行測試,聽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