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韜?好熟悉的名字,似是在哪裏見過。”
張良聽老者說出姓名後,就覺得似曾相識。
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當初他們在進行第二關測試時,乾坤洞的中廳桌子上見過一個牌位,上麵寫的正是溫韜!
“溫韜?您、您不是已經?”張良打了一個冷顫。
“已經死了是不是?那賊子故意宣稱我染重疾離世,自然是要給老夫立個牌位的,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溫韜撇了撇嘴似乎並不在意。
“原來師傅您就是青波門的上任掌門!”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才反應過來。”
老者歎了一口氣道。
“徒兒愚鈍,望師傅不要見怪。”
“你年紀尚小,又未經曆過世間險惡,慢慢就會好的。”
“師傅,剛您說咱們還能出去,可是有什麼法子?”
“沒錯,老夫在青波門做了這麼久的掌門豈是他能比的?三日後楊三鶴來時,我假意告訴他那寶貝的位置,讓他帶你我出去。到時老夫會帶他到我青波門後山一處隱蔽山洞內,那山洞盡頭乃是一處峭壁,打開峭壁的機關需要另一人在側旁暗自打開。”
溫韜頓了一頓。
“之前之所以我沒有這麼做,乃是因為楊三鶴心機狡猾,定會在我出去時封鎖我的內力,以防我逃跑。而見你進來時也不會什麼武功,料楊三鶴也不會對你起疑。”
“你打開後不要猶豫,立即以青風決跳下山崖,老夫當年在山崖後設有多個雲台,擺放順序隻有老夫知道,按照老夫的方位自會到達安全的地方!”
溫韜說罷便將雲台位置以及如何左右騰挪說給了張良。
“那師傅您怎麼辦?”
張良將雲台方位記牢後問道。
“打開那崖洞後為師自有他法逃脫,你照做就是。”
溫韜微笑道。
“可……”還沒等張良話說完,二人隱約聽見了九聲鍾鳴,老者聽聞,知道這乃是關乎門派生死的大事,幾乎在同一時間,密室的鐵門也驟然打開。
“老東西,老子等不得你三天了,今天就跟老子走!”
開門進來的正是楊三鶴,隻見他三步並成兩步,從腰間摸出一枚藥丸,塞進了溫韜嘴裏,隨後以機關打開了溫韜身上鎖鏈。
溫韜多年未動,身上早已沒了力氣,果真如他所說,又被楊三鶴禁了內力,登時倒了下來。
張良見狀立馬去扶,不料卻被楊三鶴一把抓住,嘿嘿一笑道:
“如今情況有變,老夫這就送你上西天!”
說罷就向張良天庭拍去!
“且慢!”
溫韜見此一聲暴喝,楊三鶴手掌堪堪停在張良臉上。
“怎麼?又是你的私生子嗎?”楊三鶴譏笑道。
“今天你若殺了他,老夫就是死,你也便休想再得知那寶貝的下落!”
“哼,你這小子倒是命好,走到哪裏都有人給你保命!”
楊三鶴聞言,也不敢輕舉妄動,溫韜的個性他很了解,若真殺了張良怕也是與至寶無緣了。
說罷,楊三鶴將溫韜和張良雙手分別用繩索困住然後帶著二人出了地牢。
從地牢台階來到楊三鶴的破草屋後,楊三鶴便問道:“快說!東西在哪!”
“你急什麼,老夫這不是在帶你去麼。”
“要是敢耍花樣老子就一拳斃了你們這一老一小!”
溫韜看也沒看他,和張良一起向破草屋外走去。
許是就沒看到太陽,張良看到花草竟也是覺得刺眼,不禁將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再回到丹堂早已物是人非,想當初自己拚了命的要來著青波門,無非是要給家裏討個好日子,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心中不禁變得黯然落寞起來。
“楊東被抓,威猛也不知道如何,唉。”
張良心中愁帳,不禁輕歎了一口氣。
“老東西,你這走的可是後山的路,別以為能蒙騙的了我,當年我們可是在後山打鬥,何時曾見你藏匿什麼東西!”
“誰說我一直將那寶貝帶在身上了?之前我就先將此寶藏在了後山,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溫韜沒好氣的道。
楊三鶴見此,也說不出什麼,“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緊緊的跟在後麵。
因為楊三鶴不讓走大路,便讓溫韜和張良帶沿小路一路急行。七拐八繞之後也是到了青波門的後山,溫韜帶著楊三鶴走到後山的一處石壁前便停了下來。
“東西就在這裏麵,你自己進去取。”
“讓我自己拿?當我是傻子麼!給老子走前麵!”
“你將張良手上繩索打開,這裏有入口機關,讓他來開。”
溫韜用頭向前方石壁的右側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點了點。
“我難道不能開麼?”
楊三鶴沒理會溫韜,自己用手在那凸起的石塊上上下扭動,隻聽“哢嚓”一聲,三人前方的石壁竟緩緩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一股刺鼻的陰風頓時從中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