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算告訴他玄天穀與我們結盟的事嗎?”
鬥笠男子背後忽然閃出一道黑色影子,輕聲說道。
“告訴他?再讓他告訴吳謹川?哼!反正都得死,就讓他們死的痛快些。”
夜風吹過,將鬥笠男子麵紗吹起了一角,露出了臉上一道驚悚的刀痕。
“盼兒姑娘?此事可有解?”張良心中本就感覺不太好,此刻一聽顧盼兒之言,心中當即沉了下去。
顧盼兒凝神片刻,隨後說道:“萬劍宗此次劫難之大恐怕非人力能夠挽救,不過似乎有一點星光在其卦象之上,隱喻此劫尚有一絲希望,不過究竟是什麼希望,我的功力還沒達到那麼深,所以還是感知不到。”
張良沉吟許久,拱手向顧盼兒說道:“張某還是要多謝盼兒姑娘解惑之恩。”
“張大哥和我這麼見外可就太客氣啦,咱們在藍月穀時就相識,怎麼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必見外的。”顧盼兒連忙揮手。
“那好,那在下就不與盼兒姑娘客氣了。既然能夠再次遇見,不如在下請前輩二人吃頓便飯可好?”張良微笑說道。
“好啊好啊!”顧盼兒連連拍手。
“咳咳!像什麼樣子!”
一旁的老者連連咳嗽,提醒著顧盼兒要顧忌形象。
“對了,盼兒姑娘,我看你那卦筒發黃,卦簽還有些長短不一,這?”張良隨口問了下。
老者聞聽此言,在桌下狂踢顧盼兒小腿,可依舊沒攔住,隻見顧盼兒白了一眼老者:“這是我爺爺在寺廟裏給我偷的!”
張良一怔,隨後隻聽得那老者一臉正氣的說道:“少俠莫要聽孩子胡言,走走走,咱們還是去看看吃些什麼飯菜比較好。”
張良苦笑著搖了搖頭,和祖孫二人出了茶館,找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
張良頗有些金銀,三人吃的都非常滿足,尤其是那老者,一連喝了三壺上好的花雕蜜釀,此刻雙眼微醺,不住的誇張良是個仗義之人。
三人用過飯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張良說自己要出城繼續趕路。
剛好天啟城顧盼兒祖孫二人也不打算呆了,就嚷嚷這也要一起去。
老者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麼,按照往常的脾氣一定不會和張良同行的,可今天卻是出奇,竟然同意了顧盼兒的提議,三人就這樣出了天啟城的西門,再一路向西走去。
夜晚的風不比白日,多少有些寒冷入骨,此刻天空中更是飄下來點點雨水,打在身上更是冰冷。
張良見顧盼兒抱著雙臂,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劍稍厚一點的衣服,給顧盼兒披了上去。
顧盼兒隻覺得肩頭一暖,隨即看見是張良給自己披上了一件衣服,道了聲“謝謝。”便不再看他。
張良見顧盼兒如此,便張嘴說道:“老前輩,晚風寒冷,雨也開始變大,咱們不如先找一處能落腳的地方休息一晚,天亮再走如何?”
老者此時還是有些微醉,含糊說道:“好、好啊!”
張良帶著二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會,發現有一處廢棄的民宅。便帶著二人向廢宅走去。
“吱呀——”張良伸手挪開已經幾將變成朽木的院門,向內走了進去。
張良隻見院落之內有一口水井,旁邊放著一個已經碎裂的木桶,還有一個隻剩下一個輪子的木製手推車,其他再無他物。
“看來這地方已經荒廢了很久。”
張良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吱——”
房門顯然許久沒有打開過了,從門上抖落了一層浮灰,似乎驚擾到了什麼,一隻灰色壁虎沿著門板爬了出來。
張良走進屋內,裏麵竟是分內外兩間屋子,外屋簡單陳設了幾張破舊竹椅和一個破衣櫃,後屋則是有一張木床,其餘再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