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老爺,不好了!少爺他吐血了!”
一個丫鬟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黃員外正和宋郎中說著病情。
聽聞此言,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宋郎中,這?!”
老者沒有多言,當下向後院走去。
剛走到門口。
便看到一個上身隻穿著肚兜的美麗女子慌張的端著水盆。
給趴在床邊的黃厲不停地擦拭著身體。
“厲兒,厲兒你怎麼了!”
黃員外一把推開女子。
蹲在床邊。
老者隻見地上一灘黑血。
麵部發紫。
同時原本就肥胖的臉上此時腫的像個豬頭。
老著見此,拿出了事先叫黃府準備好的銀針。
在黃厲胸前連刺三下。
最後拿了一根較粗的銀針直接點在了黃厲眉心之處。
“黃員外請閃開些。”
老者隨後將眉心處的銀針向外一拔。
一股帶著腥臭味的黑血直接從那小孔中噴射出來。
隨著噴出的腥臭血水越多。
黃厲麵色也慢慢變好。
同時臉上也肉眼可見的癟了下來。
直到最後一滴黑血流出後。
黃厲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在了床上。
“宋先生?”
“員外莫急,令公子連服我三副藥,此時體內火氣帶著毒血一同排了出來。現在令公子隻是身體有些虛弱,食補即可,不過半月之內不能接近女色。”
“哎呀!還是宋先生醫術高明!隻是黃某這犬子究竟是得了何病?”
“令公子中毒是中毒之症。”
“中毒?竟有人敢毒害黃某之子!”
黃員外臉上瞬間從剛才的和善變得陰狠起來!
老者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
隨後想了一下。
拿出筆墨又列出了一張藥房。
“令公子雖然火毒已除,但是體內仍有殘餘。叫人按老夫這張方子抓取,連服兩日,必定痊愈。”
黃員外聞聽此言,剛剛的陰狠之色一掃而光。
“多謝宋先生搭救犬子。那就勞煩先生在舍下再委屈幾日。”
黃員外伸手接過藥方。
“黃員外這是何意?老夫已經治好了令公子的病症,難道還不放老夫離去?”
“哎,宋先生說話不嚴謹了。不是說犬子還需再服兩天?等兩天過後犬子徹底無事後,宋先生再走不遲啊。”
“你欺人太甚!”
老者聲色俱厲。
“嘿嘿,為了犬子,隻好委屈下宋先生了。”
黃員外一拍雙手。
“來人啊,帶宋先生下去好生休息!”
兩名家丁從外麵走了進來。
將老者帶了下去。
“厲兒,覺得好些了嗎?”
“爹,我好多了,那先生果然是神醫。”
黃員外見自己兒子雖然說話有氣無力。
但是氣色卻比之前好了許些。
“爹,周姑娘人呢?”
“那老頭讓你半月之內不得再碰女色,你沒聽見麼!”
“可是,孩兒想得到周姑娘!”
黃員外歎了口氣:
“前兩日爹爹暗中派人去劫了那周姓女子,可是到了家門口竟被一個瞎子給救走了。周家雖然和咱們家無法相提並論,但是聽說在易筋山莊也是有些關係,他們雖然沒敢找上門來,但是也必定加強了防備,再想要強搶,怕是有些困難了。”
“易筋山莊不是閆外爺掌管的勢力麼,咱們還怕了不成?”
“傻厲兒,閆城主雖然是咱們家的外戚,但是人家可是三十六城之一的城主啊,會因為這點小事給咱家出頭?而且最近這兩年你禍害了太多良家女子,易筋山莊已經傳出話來,讓咱們收斂些,不然閆城主顏麵上也過不去。”
“那好吧,孩兒就等風聲過去了,自己去把那周姑娘辦了。”
黃厲躺在床上,舌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露出一副淫相。
“好了,厲兒你先休息,在吃上兩服藥你就能徹底痊愈了,到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
換黃員外給兒子抻了抻被子。
轉身離開了。
“讓你爹把那個老頭子趕走。”
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黃厲的體內傳了出來。
“道長這是何意?”
“什麼不近女色,不碰女人怎麼煉那雙修之法?你還怎麼成仙?”
“可是那老頭確實有兩下子,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似乎都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哼,一個凡夫俗子能懂什麼,現在不受這份苦,將來怎麼得道成仙!你若信不過老夫,老夫再找其他人便是!”
低沉男子似乎頗為氣惱。
“道長莫怪,在下明日就和我爹說,不見那老頭,也不喝他的藥。”
黃厲一想到當初在祁連山洞中初遇老道時的情景,便又下定了決心。
“這就對了嘛,老夫殘魂一個,還能害你不成?”
“來、來人啊。”
“少爺。”
“去、去把夏香給我叫來!”
黃厲氣短道。
“阿水哥,這裏就是你說的周府嗎?好氣派啊,以後要是能和阿水哥還有爺爺都能住在這樣氣派的大院子裏可就好啦!”
彩蝶看著眼前高大寬敞的朱紅色大門。
心中開始暢享了起來。
“放心吧,等接到爺爺以後,我就好好行醫。可不能像爺爺一樣,以後賺好多好多的銀子,給阿蝶買棟大院子!”
“嗯,我相信阿水哥!”
彩蝶用力點了點頭。
“噹、噹、噹。”
“是誰啊?”
二人前方大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發須節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