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眼看就到了金光洞開啟的時間。
張良按照駝背老者的要求,早就來到了恒嶽派後山。
與張良一起等在後山的,還有九名身穿白衣的弟子。
那九人本來還有說有笑。
但看到張良來後,便閉嘴不言了。
其中更是有一名男子,眼露惡意,看著張良。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門內大比中表麵贏了,實際上卻輸給張良的黃峰。
張良見此也覺得無所謂。
畢竟內宗外宗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
但是那黃蜂若是敢怎麼樣的話,自己不介意給他點教訓。
所以張良當下也懶得招惹他們,站在不遠處等著來人。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張良看到從遠處飛來一個身穿黃袍的老者。
待老者落地,張良方才看清來人竟是門內大比的主持老者。
黃袍老者落地後,看了看身前十人,又看了看張良。
當下說道:“今日由老夫送你們去金光洞,且先雖我來。”
老者說完,便當先向一側走去。
張良等十人跟在老者後麵走了不遠。
便看到了兩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一處土黃色山前。
仔細看去,除了身後的參天石山外,並無其他。
“長老。”
兩名白衣男子見黃袍老者帶著人來,當即說道。
“罷了,不必多禮。今日掌門有事,叫我帶人進入秘境之內。這是手諭。”
黃袍老者從大袖之中摸出一個金黃令牌。
二人接過仔細檢查後,確認無誤,各自從胸前摸出了一柄翠綠色玉鉤。
在張良等人眼前朝那石山一剜,隨後再各分左右。
眾人隻見原本堅硬的石山此刻竟如一扇床幃,被一拉而開。
露出了裏麵金光閃耀的山洞。
兩名白衣男子對黃袍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者見此含笑點頭,隨後帶著身後十人走了進去。
張良隨著黃袍老者走進洞口,隻覺得前方有一道金色屏障。
身體稍一觸碰,有一種電流版的感覺穿過身體。
似乎自己的修為在這一刻都顯露無疑。
“稍後我便會開啟這古傳送陣,介時你們作為我恒嶽派最近百年來天資最高的十人,將會被傳送到裏麵的異界空間。至於裏麵到底有些什麼,想必你們在宗門已久,多少應該也有一些耳聞,最後能有什麼樣的機緣,就全憑你們自己。”
“天資最高的十人?我聽聞曆屆進入金光洞的人選都是內宗弟子,不知何時給外宗開了後門。”
張良側目看去,說話之人正是黃峰。
“此事老夫不知,人員名單都是掌門親自看過後定下的。不過老夫要提醒你們的是,在內你們分了內宗外宗,但是在外時,你們全都是恒嶽派的弟子。老夫希望你們能夠互幫互助,摒棄宗門偏見,這樣收貨才能最大。”
黃袍老者眉頭微皺,說完後看著身前九名元嬰境弟子,和唯一一位隻有結丹境的青衣張良。
“是,弟子謹遵長老教誨!”
眾人齊聲回答。
黃袍老者點了點頭,隨後從身上摸出了數個金屬小球。
按照身後古傳送陣上的圖案分別鑲嵌下去。
“嗡——!”
待最後一個金屬小球被老者放下後。
一陣嗡鳴聲從地上那古傳送陣中傳來。
隨即一道金光在上麵一閃而過,一道半透明的金色禁製便陡然而起。
“這是本門煉製的空間傳送符,你們拿在手中,若是遇到什麼危險之事,捏碎這傳送符籙便可瞬間離開秘境,再次回到這裏,萬萬不可丟失,知道了嗎?”
黃袍老者從懷中摸出了十枚綠色玉符,分別交給了眼前十人。
張良等人接過後小心的貼身收入懷中。
“好了,該交代的老夫都已經說過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黃袍老者說完,閃開身,將身後的古傳送陣讓了出來。
十人見黃袍老者示意自己進去。
但是誰都不願做第一個。
“哼,膽小沒有將軍做!在下就給你們打個樣!”
黃峰卻是當先走了出來,站到傳送陣中。
黃峰站定,三息過後,整個人便在一片金光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見傳送陣沒有異常。
剩餘的幾位幾位白衣便開始爭搶著往傳送陣裏擠。
沒一會,就隻剩張良一人了。
“此番前去,掌門有話要老夫轉告於你。”
張良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掌門隻說了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黃袍老者顯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沒了?”
“沒了。”
“多謝先生。”
張良一拱手,走進了傳送陣內。
張良在黃袍老者的視線中轉瞬間消失。
老者走出金光洞外,向山背後不遠的一處茶亭疾步趕了過去。
茶亭中坐著三人,見黃袍老者過來,相互對視了一眼。
“都進去了?”
其中一位身著紫衣的男子問道。
“進去了。”
黃袍老者躬身回答。
“他有說什麼?”
“回掌門,此子隻字未提。”
紫衣男子正是恒嶽派掌門古清舟,他身旁的二人則是駝背老者和丹師炎火火。
“他問什麼了嗎?”
古清舟又問。
“沒有。”
“好了,你下去吧。”
古清舟紫袖一揮,黃袍老者見過三人後便退下了。
“此子不光天賦極高,也極為聰明。”
“掌門何以見得?”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亂了心境,選擇太多,便容易出錯。”
古清舟端起身前一杯清茶,輕押了一口。
“有一事我實在想不明白,那黃峰似乎與張良有些芥蒂,為何此次還要將他二人放在一起?”
炎火火在門內大比時便看出了一絲端倪。
在大比後又撞見張良和黃應眠等人對峙。
“一個人想要成長,需要的不僅僅是陽光雨露,有時候更需要的,是風雷冰霜。”
古清舟放下手中茶杯,大袖一揮,整個人便在茶廳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頭好昏!”
張良此刻倒掛在一顆銀杉樹上,緩緩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