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殺你?我怎麼舍得殺你?”韓玉成用指腹在白錦扶下巴上摩挲,似乎對那細嫩滑膩的觸感愛不釋手,語氣也緩和下來,呼吸離白錦扶又湊近了些,嗓音喑啞地道,“隻要你乖乖聽話,舅舅疼你還來不及。”
白錦扶雙手撐在韓玉成的胸膛前,偏過頭,躲過男人撲麵而來的熾熱呼吸,冷冷地道:“乖乖聽話,當一個被你操控的傀儡嗎?韓玉成,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我也不是沒那個容人之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最在乎的人動手,事到如今我也隻是為了求自保,但你放心,隻要從今以後你安安分分做你的丞相,那今日從段無忌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永遠不會有公之於眾的那一天。”
韓玉成寒眸微眯,聲音陡然拔高,冷冰冰地道:“景彧是你最在乎的人?他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喜歡他?為了他不惜與我為敵?!”
白錦扶毫無懼色,大方承認:“是!我就是喜歡他,誰敢動他,就是與我為敵!”
韓玉成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忍耐瀕臨爆發的怒火,藏著暗火的寒眸在白錦扶臉上不甘心地逡巡了一遍,突然毫無征兆地低下頭朝白錦扶的雙唇親上去,虧得白錦扶一直緊繃著神經,防著韓玉成動手,見韓玉成的臉湊近,連忙反應迅速地轉過頭,使得韓玉成的嘴唇隻是險險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韓玉成!你放肆!”白錦扶見韓玉成想要對自己用強,憤怒直衝頭頂,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力將韓玉成推開,外麵的車夫聽到了馬車裏的動靜,嚇得冷汗直流,小心翼翼地朝馬車裏問了句,“王爺,要不要停車?”
“停車!”白錦扶一邊慍怒地瞪著韓玉成,一邊拍了拍兩邊的衣袖,像是衣服上麵沾到了什麼髒東西,滿臉嫌棄之色,等馬車停了下來,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韓玉成,問,“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找人把你扔下去?”
韓玉成直勾勾地盯著白錦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倏地勾唇笑了下,看白錦扶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他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而後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又正了正頭冠,推開馬車門,氣定神閑地下了馬車。
白錦扶沒等韓玉成走下馬車,就抬手用衣袖用力地擦了兩下臉,胸口的那股怒氣都快要衝到嗓子眼,又被硬生生壓下,因為現在還不到和韓玉成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為了大局著想,這口氣,隻能忍。
白錦扶命車夫繼續趕路,透過馬車車窗的縫隙向往瞥了眼韓玉成的身影,這口氣他遲早會出的,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韓玉成後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丞相府的馬車一直跟在熙王府的馬車後麵,看見韓玉成從熙王府的馬車上下來後,韓玉成的親隨忙驅趕馬車停在路邊,扶韓玉成上車。
“大人,接下來是回府還是去哪兒?”
韓玉成坐在馬車裏,掀開車窗的簾子,對親隨吩咐道:“去通知楊帆、唐士奇、嚴明等幾位大人,命他們在明日上朝時,上奏要皇上早定國本,再挑些美人送去貴妃娘娘宮裏,跟娘娘說這是給熙王殿下準備的,娘娘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親隨道:“屬下遵命。”
韓玉成吩咐完親隨要做的事後,放下了簾子,抬起手大拇指擦過嘴唇,腦中回憶起方才在熙王府的馬車上,他欲強吻白錦扶時,白錦扶臉上流露出來的驚怒嫌惡之色,眸中的寒光忽明忽暗。
就這麼厭惡他嗎?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去陪白錦扶玩這場遊戲,他要為白錦扶打造一座最華麗的牢籠,把人關進去,擁有他,馴服他,獨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