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沐主人,花輪看出來了,狼人的眼睛好紅,狼人他,他嗜血了!”花輪低下頭,默默說道。
“嗜血不會的,狼人本性很善良,我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答應過我不會再殺人,那何來嗜血一說!”零沐深信不疑地望著花輪。
“不管是不是真的,花輪悄悄去看一看,就會真相大白!”花輪話音剛落,便站起了身,想要偷偷摸摸潛去觀察一波。
“那你小心點!”零沐用關切地說著。
花輪隻是點點頭說:“花輪去去便是,零沐主人放心吧!”
此時屋外的狼人已安坐下來集中意念,靈力圍繞在他的周圍,但是這樣的氣息卻很不穩定。
“可惡,怎樣才能把血丹逼出來?難道隻能找雪皇了!”狼人痛苦萬分,痛苦中夾雜著憂鬱,自言自語道:“但是雪皇是不會把雪珠給我的,看來我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一次,這次可不能再嗜血了!況且等見到煉魔,我還要給娜娑報仇呢,這個混蛋!
狼人自我的呢喃,花輪也盡數看在眼裏,她也明白狼人嗜血的痛苦,但她也一樣無能為力。
狼人嗜血,被雪丹所累,唯有不斷殺戮,不斷飲血,方能解除這種痛苦!
而現在的狼人,隻想先報完仇,然後回歸平靜。
花輪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零沐,零沐隻道是暗暗長歎一聲,思考良久說:“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狼人為何會被血丹所累?”
花輪也是無奈地搖搖頭,一把抓住零沐的胳膊安慰道:“不過狼人很強啊,零沐主人現在也不要太擔心了,但是無論狼人為什麼會這樣,花輪和零沐主人也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他,花輪可不能看睜睜看著周圍的人受到傷害!”
“那是當然的,我和狼人相處的日子中,他和我的關係就如同手足一般,我不能見死不救!”
“花輪剛才聽見,狼人嘴裏嘀咕雪珠,可能那是一種解除雪丹的方法。”
“雪珠?”
這時,門靜悄悄地花開了,狼人偷偷走了進來:“零沐花輪,都這麼晚了,你們還沒睡啊!”
“狼人,你來了!我和花輪現在還不困,所以就隻好聊聊天了。”
“嗷你們有什麼好聊的呢,那就加我一個唄!零沐你有這等聊天的好事可一定要叫上我狼人啊!汪汪汪!”狼人頓時笑出了血盆大口,一時半會甚是合不攏嘴。
“如果聊好事我們一定喊你啊,但是花輪無聊,我就陪她隨便聊聊罷了!”零沐強拗一抹冷笑說道:“就是隨便說說的,是吧花輪!”
“對對,零沐主人說的是。”花輪也隻尷尬地附和著。
“那好吧,我就不摻和你們了,你們準備準備,我們明天要出發去煉獄了!”
“這麼倉促嗎”
“我們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了,現在你還很弱啊,零沐!”狼人嚴肅地說,順勢拍了拍零沐的肩膀。
“好,狼人推薦修煉的地方必然是好地方,那我們去便是!”
花輪也跟著點頭:“嗯嗯,花輪會一直陪著主人的!”
“是啊,今天是不早了,花輪你快睡吧,狼人你也早點睡啊!”
“好的零沐,我繼續去守夜了。”狼人離開之時,卻瞥了一眼零沐,搖了搖頭徑直離去。
狼人收在屋外,望著繁花似錦的夜空,心中五味雜陳:零沐,沒想到這幾萬年帶給我的洗禮,真的讓我改變了,原來一味的殺戮,並不會給我帶來快樂,而友情,才能在我心裏長存啊。
狼人不禁歎氣:零沐,慢慢成長吧,等你強到足以抗衡邪冥,足以拯救蒼生,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候,報完仇,我就可以下去陪你了吧。
“零沐主人不睡覺嗎?”花輪瞪著一對玲瓏大眼,呆呆看著零沐問。
“我在在桌子上歇一會就好了,沒事的!”
花輪儼然一副累死模樣,不一會就眼神迷離般癱倒在床上,呼嚕呼嚕一下便睡去。
零沐坐回椅子,默默靠在桌子上麵,他再次拿出他的長笛,長笛在燭光的映射下脆弱而又堅韌,他不會打擾夥伴去吹奏長笛,隻道是拿出來觀望一番,也是已然心滿意足。他又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輪,花輪是這般靜謐地睡著,零沐偷偷望著,而花輪,雖然是第一次見,卻這般親切而熟悉。
夜自涼,情靈響。
這時,花輪卻奇跡般睜開了眼睛,彼時氣氛逐漸尷尬起來,兩人也是四目相對。
零沐羞澀地轉過頭去,繼續假裝欣賞他那長笛:“花,花輪,我不是故意想要偷看你的,對不起!”
花輪起身使勁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雙眼:“花輪,是花輪睡覺的樣子很難看嗎?”
零沐急忙說:“不,不,怎麼會啊,隻是碰見花輪,我總是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是,就像和花輪是幾萬年的舊友一般,所以我忍不住才會看你一眼!”
零沐又憨笑著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明明是第一次相處,明明我自己也不可能活那麼久。”
花輪沒有說什麼,隻是自在地笑了笑。
沒想到有花輪的日子,竟然是那麼充實,又那麼快樂。
其實花輪也一樣啊,碰到零沐主人,總是感覺莫名的親切感,好似,好似他就是天邊的陽光,將花輪的人生全部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