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道身影飛快疾馳,程嘉樹一路疾奔。
就在他飛快前行時,道上忽站一人,持刀而立。
他立即勒馬,“籲——何人!”說著飛身下馬迎麵而來。
“哎!阿曣!是你!”他歡歡喜喜跑上前,“阿曣你怎在此!”
“你已投降孔家了?”
程嘉樹莫名其妙,“我怎會投降孔家!”
狗子上次你夢裏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說孔家。”
“孔家有什麼好說的,亂臣賊子,居然還自立為王,真是可笑。”
“自立為王?何意?孔家做了什麼?”
程嘉樹一個勁兒罵孔家,說什麼休想讓他投降交出那些俘虜雲雲,一個勁兒重讀和嘀咕,就是不回答她。
顯然他白天經曆了什麼,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裏無法接納她這個闖入者。
“嘉樹,你投降孔家了嗎?阿辭姐姐怎麼辦?嘉樹?”
程嘉樹好像回過神來,看向她,“阿曣?阿曣!你怎麼在這兒!阿辭?對,阿辭!我要找回京城找阿辭。”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點,又開始了。
她趕緊順著他的記憶道:“是我,嘉樹,孔家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孔家自立為王了,一個亂臣賊子!他也敢。”
“你可會投降孔家?嘉樹?”
程嘉樹火大,“當然不會!他居然讓我交出那些俘虜,想都別想!阿曣,你可知他做了什麼事!”
“做了什麼?”
“阿曣,你為何要將玉璽交給孔家?”
“玉璽在孔家手中?我怎會將玉璽給他!”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玉璽定是他叫人偷來的!”
陳曣陷入沉思,難道是孔妃?
孔妃自身都難保,她若有此心機也不會沒有逃掉!
“為何你身邊的太監會在孔家人身邊?”
“我身邊的太監?”陳曣驚訝了,“哪一個?三順?還是小路子?”
她被俘虜後這幾個太監的麵她都沒看到,城破當日,不少宮女太監逃亡,她以為他們悄悄逃走了。
“就是他,我還以為你另有安排呢。”
“孔家雖坐擁數座城池,但魏國兵力極強,攻下他們指日可待。”
“孔家可不是坐擁數座城池,而是南邊十幾州,且已與西南爨氏、安南等首領勾結,魏國想要打下來怕是不容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程嘉樹喜滋滋道。
“什麼辦法?”
“不告訴你。”
她哄道:“若是孔家勢力做大,你到時定然會將蕭謹等人交出去,若是這般你便等同於這些逆臣,到時如何娶阿辭姐姐。”
“我自然知曉這個道理,所以將蕭謹放了,我馬上就趕回京城,到時就可以娶阿辭,嘻嘻,娶阿辭,娶阿辭。”
“你已離開交州?”
“嗯嗯!我半路便將蕭謹等人放了,此人雖與我有仇,但日後再報仇也不遲。”
“那你之前說有辦法對付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蕭謹,算他命大!”程嘉樹臉上忽而變了神色,她定睛瞧去,卻發現此刻場景陡然變換。
一群少年將一個孩童壓在身下打,還騎在他身上,小胖子揮著拳頭,臉漲得通紅,口中嘟囔著說不清的話,嘴邊還留著口水。
那些小孩大笑著便衝他扔石頭。
這是他小時候?!
她環顧四周,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那不是白日裏的魏國公夫人?
嘉樹怎麼會在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