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黑暗之中生存已久,見到一束光芒後便無措慌亂,恐懼讓這種弱小生物忘記了數量上的優勢,成群結隊往外麵的“世界”逃跑,或許是種逃生本能和敏感的器官,尋求下個安穩地的集合。
迎來的後果,卻是一隻又一隻的落入塵網,最終全部成為盤中餐。
“好家夥,這麼多!快快,抓住!”
“這下沒問題了。”
段惜命憋紅臉站在走廊正中,看袁明傑張向兩人拿著強力老鼠粘親身去撲,感覺像是看見了他們自己,也會像那逃竄的老鼠。
幾隻肥老鼠被他們用刀劃開了,掙紮的身軀漸漸沒有動靜。鮮紅的血液往下流淌入碗中,幾個人推著餐車,依次發放。
老鼠血也是血,濃鬱的血腥味,還夾雜著老鼠毛。
有服務燈的座位處,“乘客”相繼飲下,燈光漸漸暗淡。
它們臉上露出了欣喜神情之後又極度的悲傷,身體開始抽搐,腳和手都縮緊在一起。
“怎麼了?”張向連忘後退。
莫冬回:“可能是觸發了”
列車窗外還是一片漆黑,“乘客們”開始小聲啜泣,哭聲漸漸大了起來,甚至有小孩子的哭嚎,整個感覺恐怖氣氛瞬間變味,車廂淒涼,仿佛看見他們生前的模樣。
小男孩哭著在婦女懷中掙紮:“媽媽,我不要喝這個,嗚嗚我要下去。”
婦女把血裝進了奶瓶裏麵,揪他的胳膊,著急說:“喝呀,隻有這個了,怎麼不聽話呢,不喝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男孩睜著大眼,眼淚大顆止不住的往下掉,抱著奶瓶抽搐。
其他“乘客”邊喝著血從嘴角流出,眼神呆滯:“什麼都做不了,還要吃這些。我們是奴隸,奴隸。”
“奴隸?”
季默看向段惜命思考狀,企求目光交流。
段惜命筆直站在一旁,目不斜視,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季默想也許他本身就是個外表柔弱好騙,內心實則很理性善於分析,投入“事業”。
簡單來說,這樣的表現,給季默的錯覺是這新主播是快速成長型選手。
果然,眼光就是那麼準,令人欣慰啊。
突然,身邊的“乘客”站了起來呐喊:“不,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應該衝出去!前方才有食物,才能生存!”
這波帶節奏,車上幾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屍體npc的眼皮都黏在一起,卻能看出它很堅定。
嗯居然,能在屍體上看出信念感,也是沒誰了。
看戲不到三秒,其他屍體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望著走廊上的列車員,血灑了一地,它們的腳踩在老鼠的屍體上。
死老鼠最後的血被榨幹,發出了跑氣聲“滋滋滋”。
一隻是微小聲音,可是滿地的死老鼠被踩,一起發出聲響,就像是猛獸在洞穴內磨牙。
“不行,不行!”莫冬驚呼,立即轉身往後跑,“快跑,不能讓它們去前麵車廂!”
張向臉色蒼白,發著巨抖去跟上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