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田真真在門口道謝,門內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不用不用,你快走吧。”
田真真合上門,回到自己家裏。
家裏還是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早知道就不回來那麼早了……
田真真很難過,雖然大家都是人,五穀輪回在所難免,但是梅邪又不是一般人,怎麼可以這麼臭呢!
如果這時候有任何一個人去關注劇情點的話,他們會神奇的發現劇情點下降了3。不過此時睡覺的睡覺,沒睡覺的都在密切關注當事人本人。
見二人都進門去了,方決偷偷走到剛才梅邪站著的位置,拿手機往牆上照。
剛才梅邪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這上麵有什麼特殊的嗎……
方決仔仔細細的翻找,一條小廣告的不放過。
看來看去,也沒發現特殊的,無非是些“鎖王開鎖”、“灌煤氣罐”、“疏通下水道”、“現金買房”什麼很常見的小廣告,其中有幾家方決還找過他們服務。
自己看不出來,方決揮手讓封哲一起找,也沒找出什麼特別的。
兩人離開樓道,封哲問道:“我沒發現上麵有什麼特別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好像有事,但也好像沒事,要不你從頭到尾幫忙分析分析?應該可以吧?”這會兒方決已經走到而來樹下,他抬頭問解子濯。
“當然可以了,咱們可能當局者迷,封哲不是這裏的人,正好幫忙想想看是哪個環節不對。”解子濯靠在樹幹上,還在為他的藥鳴不平:“我的藥一點問題都沒有,肯定是那服務員放錯了。”
方決將酒吧裏的情況複述給封哲聽,有些遺漏的地方解子濯幫忙填補。
封哲聽完,沉思片刻,緩緩問道:“你們……為什麼全都覺得梅邪是吃了高明的藥才站不穩的……?”
解子濯一愣:“當然是因為我的藥肯定沒問題的啊。”
封哲心中有個不太妙的想法:“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藥效果太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方決恍然大悟!
梅邪在酒吧裏亂竄是為了什麼?他臉色蒼白額頭發汗站立不穩又是為了什麼?他為什麼一到心上人家裏直奔廁所?
這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喲,小方,這麼晚了在外麵幹嘛呢?”
“你是……”方決眯眼一瞧,認出來了,這是之前給他家修過水管的人。
“啊,張叔啊,我跟朋友聊天呢,你這是幹完活兒才回家?”
張叔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頭發亂糟糟的,右肩背了個碩大的工具箱。
“啊嗚……啥啊。”張叔打了個大哈欠,說道:“我都睡倆小時了,突然來了個電話,非要我來給修下水道,大晚上的誰幹活啊。”
“那你這……”
“張口就是五位數,那哪能不來。”張叔揮手告別,從背影能看出來他對這五位數迫切的向往。
方決從這五位數裏隱約看到了某個邪魅狂狷的身影。
“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晚安……”
屋子裏的氣味愈發濃鬱,田真真把窗戶都打開也無濟於事。
咚咚咚、咚咚咚。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敲門,該不會是味道臭到鄰居了吧?
田真真忐忑不安的開門,內心已經做好了有人來問就說是吃螺螄粉的準備。
“你好,修下水道的,剛才是你們家打的電話吧?”張叔露出一口白牙,這是他幾十年職業生涯中服務態度的巔峰。
田真真歪頭:“啊?”
張叔看他寫滿了不知情的表情頓時沉下臉:“你沒打電話給我?”
梅邪千等萬等,可算把人等來了。他趴在衛生間門上,聽到聲音後趕緊開了個窄窄的門縫,像泥鰍似的“呲溜”一下鑽出來,喊道:“打了,這裏!”
他不敢看田真真的臉,對著張叔故作鎮定的說:“我打的電話,裏麵壞了,你來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