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處在監控室屏幕上看到方決這不爭氣的樣子，哼道：“沒見過世麵。”隻是這話裏含酸量太高，周圍聽的人都不好意思附和。
“找個人跟餘睿說一聲，別想著賄賂我們工作人員，影響我們隊伍的廉潔性。再告訴方決把手機送回去，讓紀檢委的抓到就不好辦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跟徐處彙報：“處長，餘睿說出於對國家工作的支持，自願給負責監視他的人員捐助一台手機，已經在局裏過了明賬。”
“什麼？！我怎麼沒有？不是、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餘睿直接找局長說的，局長同意了。因為目前負責監視他的隻有方決，所以他隻捐助了一台，由他自己轉交。”
過了許久，監控室了傳來徐處酸氣衝天的罵聲：“小氣鬼！喝涼水！”
方決捧著手機對這一切無知無覺，不過他就算知道了也會對徐處無情補刀：一天天淨給餘睿添亂還想要手機？想得美！
餘睿坐在梅邪辦公室的沙發上，眼底是淡淡的青。
本來他在國外的業務還需要處理幾天，但是國內的線人告訴他田真真出現在梅氏。
對待田真真，餘睿不敢有一絲一毫馬虎，於是他兩天沒睡連忙將國外的事情解決，剩下一點收尾全部交給屬下，隻身一人回到國內。
事實證明他回來是對的，田真真一個實習生，沒幾天都能跟總裁彙報業務了。
“這幾天在國外很忙？”梅邪背對餘睿，麵朝窗戶。
“還好。”
其實忙到沒時間吃飯，餘睿擔心國內的情況，一直都在加班。
梅邪透過玻璃上的倒影悄悄看餘睿，聽到這話瞬間不爽，嗆道：“回國你不回家上我這裏來幹什麼？”
“好長時間沒見到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說的好聽，那麼長時間沒給我打電話，現在才想？”話剛出口，梅邪隨即知道自己失言。
這怨婦一般的語氣是什麼？
果然，那人輕輕笑了。
“抱歉。”餘睿重新糾正自己的話：“其實很忙。”
他將自己在國外做的事情全部說給梅邪聽，時間精確到幾時幾分。
梅邪幾次想打斷他，告訴他這樣機密的事情不用告訴他。又很想知道餘睿接下來做了什麼，是不是真的忙到抽不出一點時間……
“不用說了！”
在說到第五天的時候，梅邪打斷道：“你睡覺的時間呢？我聽到現在你每天睡覺的時間隻有四個小時。”
“還好，不是很困，對了，剛才我在走廊上看到一個人，很眼熟。”餘睿還不習慣跟梅邪賣慘，轉移話題道。
說謊！
梅邪很生氣，他從玻璃的倒影中都能感覺到餘睿的疲憊。
“是田真真吧，上次去寵物醫院看到的那個。”
“哦，這樣啊，他學的應該是畜牧養殖方向的吧，怎麼來這裏了，你想發展相關業務嗎？也不錯。”
“不是我叫他來的，是底下的人不知道看中他什麼了。”
梅邪將剛才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他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梅邪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
“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他還不夠了解你。”餘睿沒有說田真真的壞話，反而分析起田真真企劃的合理性。
餘睿心裏很清楚，斷絕感情不是清掃垃圾，將不需要的東西打包扔出去就可以了。一昧的將田真真阻斷在梅邪的眼前，隻會讓田真真的好保留在梅邪心中，這一點美好會隨著時間慢慢刻進梅邪的骨髓裏，成為餘睿拔不出的一根刺。他現在要做的，是讓梅邪看清楚田真真所有的缺點，讓梅邪親手，將田真真從他心中的聖壇推下。
說完合理性，餘睿又談起不足之處。他隱晦的將田真真所有的計劃全部否決，隻剩了個殼子留給梅邪。
梅邪聽得十分認真，跟田真真烏托邦一般的空泛理想不同，餘睿說的全部基於梅氏當前的情況，隻需要做一些小小的調整就可以達成目標。
“嗯，然後呢？”身後的人已經很久沒說下一句了，梅邪迫不及待問道。
“然後……”餘睿強打起精神，吐出兩個字，終於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梅邪等不到答案，他轉身，看到沙發上那人閉合的雙眼，以及眼底淡淡的青。
“還說不困。”梅邪嘟囔著，將人放躺在沙發上，把外套脫下覆了上去。
他走出辦公室，對秘書叮囑道：“不許任何人進去。”
梅邪直接去往人事部，聽完餘睿感概的建議，他覺得通過寵物來緩解壓力也不是不可行，但是也要像餘睿說的那樣。考慮好每一位員工的需求，不能任由貓隨處亂跑。梅氏這麼大的企業不可能每一位員工都喜歡貓，以後招員工也不能因為他不喜歡貓而拒絕，如果有員工貓毛過敏或者其他情況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