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威脅係統調快了進度,兩年多也才一月多些,還負荷得住,若是日後,隻怕心底的恨意都會增長的深不見底,浸在骨頭裏的隻怕是難舍難分的痛意。

宋今取下信鴿腳下的信件,打開掃視了一眼。信件內容無非是下一步安排,宋今並不懂謀略算計,從前信件給予李長衍時,李長衍也是多有懷疑,二人從未見過麵,待李長衍嚐到好處,才單線聯係。

而今宋今所有找尋的到的勢力全部交予李長衍,隻留下了幾個信得過的侍從與暗衛。

李長衍雖然知道留著對方定是一大威脅,卻也沒有在此刻動手。

隻因,單線那人似也有通算本領,每每傳遞的消息均能幫襯一二,甚至有附名單,均是未出名頭的良臣謀將,倒為李長衍省下不少心力,專門謀算大皇子與三皇子。

世間若真有如此本領之人,花了這等精力來算計,李長衍自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些消息都是宋今威逼係統透露出來的,基本沒費什麼力。

大皇子與三皇子早間本還維持著表麵和氣,這兩年卻因李長衍與宋今二人,鬧得水火不容,你死我活,李長衍自然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不露聲色最後動手,轉眼間也該到了最後時刻。

一個在茶樓,一個是李府,二人看著外間雨水漣漣,心中丘壑分明,大局已定。

宋今接著往下讀,隻瞧見一句不該出現的話語刻在信件之上,行筆之人字裏行間多有流暢,雄起勁健,龍蛇競走,行下如似龍騰,不掩鋒利,鏗鏘有力,然這句卻看著格外的刺眼,顯得突兀極了。

“長衍冒昧,不知先生身份,可否麵見一敘?”

宋今看完,玩味一笑。

將信件放入火盆中銷毀後,提筆回道:

“公子清安,在下年歲漸長,也無甚心力,惟願公子請登九寶,龍飛九天,至此無願,日後企還鄉拜老,以增添年。”

身在李府的李長衍自然受到了回信,心底莫名有種失落感,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少了些什麼,把數封信件收在木盒,精致的小銀鎖拿在了手上,怔愣在那裏看了許久。

依稀看到信件諸多,這兩年來信件一封一封疊在一起,便是書信那頭的先生留字極少,卻也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長衍本該銷毀信件,卻遲遲不曾動手,回憶起信件中的字跡,字跡不算的太好看,隻能勉強認得,似乎那頭的人用筆不清,可留墨間的淡淡甜香,分外的清晰,傳在了鼻尖,順著鼻息一瞬呼吸到了心髒,久久不散,深深刻進心底。

李長衍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焉知對方在做什麼陰謀算計?

況且對方身份令李長衍十分忌憚,不過常平可見的信件,竟如此多思。

這些年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如今好不容易心願得以見了天日,多思多慮些有的沒的,才是蠢頓。

將木盒用力鎖上,像是徹底放下,此後李長衍將多數念頭拋諸腦後,專心商營大計。

宋今自然也不介意李長衍怎麼想,也不想知道李長衍怎麼想,知曉李長衍的懷疑與不安,卻不曾多談,隻是丟了一句解釋,自己到過的樂樂嗬嗬,整日不是茶樓中聽曲兒,就是閉門休息。

【作者題外話】:估計之後看到我寫的,我就會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