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從空中飛過了。
沒看到在這裏苦等了半月算了上百次命隻為給神算命的她。
娥瑟哢嚓一下,將眼鏡腿咬斷了,等感到嘴裏有個東西時,她才反應來,一時肉疼,今天的損失又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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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造局隨處可見的圓滾滾白色機器人看到娥瑟回來唧唧歪歪的叫個不停,吵的娥瑟心焦,她隔空調出電子屏幕,指尖飛快的點了幾下,圓滾滾們頭上冒起了白煙。
夜晚的編造局依然明亮一片,在這裏有個人人都知道的秘密,編造人喜黑。
但是編造局偏偏要她們適應明亮的光。
趨光而走。
所以編造局沒一人知道,娥瑟是怕黑的。
路上遇上了不少編造人,她們無一例外看到娥瑟後立馬躲的遠遠的。
娥瑟都能猜到她們會說些什麼。
‘魔鬼。’她們叫她魔鬼,因為她們都曾見過她在實驗室裏發瘋嗜血傷人毀己,直到那位神的到來。
她們都以為她是瘋了,基因變異,但是呢,她是裝的,而且那位神看出來了,並且嫌棄她身上沾染了培養皿裏的綠液體,嫌她髒有氣味,碰都不願碰她,還是讓手下人將她給捆綁了,帶到了神的宮殿。
娥瑟遊蕩著騎到了黑漆漆的編造局醫療室。
自從娥瑟在某次半夜將整棟大樓搞出綠幽幽的綠光,引來整個局的人觀摩後,編造局就斷了醫療室的電。
醫院斷電聽著就胡扯,然而這是事實。
編造局的醫院就是擺設,他們便借著這個由頭將電給停了,想要逼走醫生。
此刻,娥瑟麵無表情的站在醫療室門前,久久不動。
她是絕不會走進黑洞洞的地方的。
娥瑟坐到門前長椅上翹起二郎腿,麵無表情的將圓滾滾腦袋敲的叮鈴鈴響,她臉上栩栩如生的曇花在夜晚綻放的驚人,純白的曇花詭異的勾人心神。
“祖宗,今天又怎麼了。”一個瘦的幹癟幹癟的醫生,急迫的推開醫療室的門,及時止住吵人耳蝸的敲擊聲。
娥瑟烏瞳上下掃了下她,頓了頓,麵無表情開口,“幾天不見,你還是那麼瘦。”
娥瑟是在一次被編造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遇到了醫生周斯,也是周斯替她想法瞞住了她的身份。
她是人,普通人。
“我間接害死了人。”
“哦。”周斯最討厭別人說她瘦,偏偏娥瑟要往她傷口捅,懶的搭理她,攏了攏方才著急忙慌隨便披在身上的一件外套,轉身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娥瑟妖冶扯唇,“用的你給我的膠囊。”
靜立在牆邊的圓滾滾聽到這話似乎笑了一聲。
周斯手都握上門把手了,硬生生的放下,她就知道這位祖宗來就沒好事。
“估計一會就被傳召去審判者小鎮。”娥瑟用了傳召一詞,好似她是等待皇帝寵幸的妃子一樣。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開心?是我的錯覺嗎?”
“你可以自信點把覺得去掉。”娥瑟咧唇一笑,笑容極大,露出了烤瓷牙,皎潔如月,嘴角綻放的花合並成了花骨朵,她眼睛裏都有光溺了出來,要遠離編造局了。
她看了眼黑漆醫療樓,話語中掩不住的嫌棄,“你盡快把你這裏的電通上,黑漆咕咚的偷情啊。”
周斯表情也很嫌棄,不過她是嫌棄娥瑟,黑色多好,神喜歡她也喜歡,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虔誠,“無人偷情,我心裏隻有美麗的神。”
周斯同編造局裏的編造人一樣,對神有著超脫精神的狂熱,做什麼都要向神看齊,向神學習,每次娥瑟聽她說起神的時候都麵無表情,不然就輕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