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級的猙獸也不是吃素的一爪子就把楚蕭揮翻出去,人性化的露出惱怒的表情,它感受到了伴侶的血腥味,是這個人類殺了它的伴侶,它的伴侶已經八級了,它們正籌備著生下下一代,剛才那個獵物它就是要帶回去給它的伴侶享用的,現在一切都被這個人類打亂了,它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剛才不過一時不防被他按住它會被小小的人類打敗?
猙獸和楚蕭同時撲向對方,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楚蕭撲抱住了猙獸的脖子把它背摔在地上,猙獸也不甘落後一爪子掏向楚蕭的肚腹。楚蕭紅著眼睛根本不知道躲閃,一拳轟向猙獸的鼻子,楚蕭肚子被重創的同時,猙獸的鼻子和眼眶被快速的擊打骨裂。它沒想到狡猾的人類會和它以傷換傷,等它再想掙脫這人類的禁錮居然再也做不到。一步錯步步錯,它被這個渺小的人類用陣法完全束縛在這裏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挨打的猙獸後悔了,人類果然陰險這個人類和六十年前殺了它的兄長的人類一樣陰險,用陣法困住了它。它揮動四肢反抗著,在人類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漸漸的它感覺生命在流逝,它還是步了兄長的後塵,它應該聽兄長的話不要超過六級,可是它渴望用力量改變自己的命運。它討厭每六十年就要來一次的人類修士,討厭這個囚禁它們的世界,猙獸再也看不見這個它恨著又愛著的世界了。
楚蕭騎坐在猙獸身上不管不顧的揮拳打它的腦袋,陣法不過是想控製它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根本不需要思考。他傷得很重,他的拳頭上血肉模糊有猙獸的也有他的,對比身上的痛,他的心更痛被擠壓著生疼生疼的,為什麼要扔下她去執行任務?為什麼不給她留個口信這樣她就會留下來等他!不,她不會等他,是他害她受傷的,甚至他還親自動了手。
蘇舒緩過來看到的畫麵就是,朦朧間之前自己遇到的強大猙獸被人按在地板上瘋狂摩擦,拳頭匡匡的打,血肉橫飛。猙獸開始還在反擊,給那男子身上製造不少傷口,男子卻像沒感覺似的隻捉著它的頭打。蘇舒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好像看了一萬年那麼久,有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蘇舒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就是心酸又委屈。
漸漸的猙獸不動了,楚蕭慢慢站起來,一臉殺意的回頭,看到小姑娘蒙蒙的坐在那裏滿臉淚水的望著自己,兩人對視深深的看著對方。楚蕭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一個什麼表情,笑?慶幸?生氣?擔心?心裏五味雜陳。幾步走到蘇舒身邊,把人抱在懷裏,在她耳邊叫著他的小姑娘“蘇舒”。溫柔的用手指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他差點以為就這樣失去她了,他好不容易養好的小姑娘,秋秋那麼喜歡她,自己怎麼交代?
“不叫師姐了?”蘇舒也不知道怎麼了,嘴巴比腦子快,聲音裏還帶著一絲哭腔。
楚蕭聞言抱著蘇舒的身子僵了一僵。“突破了嘛!自然是不能再叫了。”楚蕭臉皮厚的說著“蘇舒我好痛,快要痛死了。”
“現在知道痛了,剛才打九級猙獸沒見你痛。”蘇舒吐槽完這一句也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蘇舒這才看到楚蕭的傷有多重,肚子被猙獸的爪子掏了,腸子都能看見了,手背上沒有一塊好肉。蘇舒一看見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捂著嘴說不出話。楚蕭看她哭了,隻好哄她自己沒事,還撐著走過去收了猙獸。
“不要哭,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還能帶你禦劍回去。”楚蕭故作輕鬆。
蘇舒拉著他的手叫他不要動了,她因為舊傷沒完全恢複,再加上之前失血,靈氣也沒有怎麼補充好,沒怎麼反抗就暈了被抓住了。如果不是楚蕭趕過來,自己說不定已經在猙獸的肚子裏了。
蘇舒手發著抖把他的腸子按回肚子裏,用最基礎的治療術幫他把傷口拉扯到一起盡量的讓傷口平整,以免留下傷疤,不幸中的萬幸內髒沒事,腸子也沒有被劃破。她再取出幹淨的紗布把楚蕭的肚子包裹好,再把他兩隻手上的傷口衝洗了一下,上了一些止血藥。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處理,現場血腥味太重了,不適合兩個重傷的人繼續停留。楚蕭全程都是清醒的,沒有叫痛反而還安慰蘇舒。
“隻是看著傷重其實沒什麼事,內髒都沒受傷的。你怎麼不在山洞等著,都怪我沒給你留個口信。”楚蕭意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看山洞很陌生,也沒有看到你之前給我的用具,以為我們殺完黑鱗鱷被人襲擊了,帶我來這裏的是陌生人就想避開。我也沒想到是你突破了把我帶過來的。別說話了,我帶你回去。”蘇舒禦劍帶著楚蕭回到了之前醒來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