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晚上,冷風足以穿透骨頭,葉鸞卻隻穿著一身絲製的睡衣,光著腳狂奔在夜黑風高的大街上。她的身後還不斷傳來幾個男人狂妄的叫囂聲,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她隻知道自己需要不停的跑,冷風侵襲著她的肌膚,如同刀割一般凍得生疼。周圍沒有任何人誰來救救他,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她隻能不停跑。
比起冷風刀割一般的酷刑,她更不想麵對被那些惡霸抓回去的命運,那樣的淒慘可比凍死要痛苦多了。
當然,無需太過緊張。這隻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罷了,父親是整部劇最好的導演,而她就是最佳女主角。這部精心策劃的良心大片大可暫定為“願者上鉤”。
劇本是這樣寫的,她是一個非常苦命的女孩兒。母親早逝,父親是個亡命賭徒,為了抵債把她賣給了地下賭場的黑老大還債。可她卻無法忍受自己要向無數的男人打開身體;無法忍受要用身體去換取金錢;更無法接受自己的一生都將埋葬在這樣一個陰暗肮髒的“下水道”裏”。所以她趁著這群人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去,她跑的精疲力盡,最終依舊沒有擺脫被抓住的命運。
按照導演這一切父親的說法就是:“隻有足夠逼真才能引起蘇澤航的注意,才能讓他毫不懷疑的進去陷阱。”
終於,她跑不動了,而那些窮凶極惡的人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肥碩的麵孔、滿臉的油光越來越清晰,直到占據她全部的視線才停了下來。緊跟著就是無比凶狠的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葉鸞的臉上“死丫頭,你爸把你賣了我們!你竟然還敢跑?”帶頭人捏著她的下巴,一腳就踹到她的腹部。
痛!除了痛還是痛,真的痛死了。這些人下手還是真夠狠的,自己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還都來真的,真的是痛不欲生。隻是演場戲要不要這麼拚命,他的父親為什麼要找這些流氓來演戲,演的不錯夠逼真。但是這樣隻怕等不到蘇家這個少爺她就得命喪黃泉,跟孟婆討碗湯喝了。
“死丫頭,你以為你能逃過彪哥我的手掌心嗎?”帶頭人咧著牙笑道,滿口的惡臭,那發黃的牙齒格外的讓人惡心。突然就在那一念之間,隻是一念之間她真的好想死,死了還幹脆些,還能從這種永遠無法結束的噩夢中解脫。
“想死嗎?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你爹錢還不上就把你這麼個小丫頭賣給我,怎麼?你還不用這身體把錢掙夠了?在錢掙夠之前,你還沒那個權力。要不然?”彪哥眯起眼睛邪笑“你把我們幾個大爺伺候舒服了,就早點讓你解脫。”
我呸伺候,開什麼玩笑。葉鸞心裏一陣惡心“我會賺錢還你,求求你放過我!”
“你賺錢?那樣能還我當然好啊,但是那得多久?十年?二十年?”彪哥假笑“你要是乖乖的聽話,用這好身子掙幾年錢很快就能自由,不然嗬嗬就在這兒,好好滿足我們。”怎麼辦,這個蘇家少爺啥時候才出現啊!再耗下去今天就白演了,隻能這樣幹耗著的葉鸞幹脆扯開了嗓子拚命的喊:“不!我不要回去!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