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並未說什麼,甚至連看也沒有看江博一眼。
這份敵對心理,在上一世江博強.奸未遂的時候就有了,隨著江博對他的一步步逼迫,到最後甚至拿千千萬萬條人命跟家庭來懲罰秦駿在他那裏的“不乖巧、不聽話”,其行為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
跟這樣的人,秦駿沒必要用什麼好臉色,那些儀態與風度更不是用在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身上。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跟江博說,江博見他沉默就以為秦駿是理都不想理他,雖然事實也差不多……
時至今日他都想不明白秦駿對他的敵視是哪裏來的,他甚至為了討秦駿開心還搞垮了許誠峰的勢力,退了一步,讓鋒芒順利地收購了耀輝,可所做的一切在秦駿那裏根本就連一個屁都不是……
江博咽了下口水,心裏頭有股衝動湧了起來。
一個標簽立刻貼在了江博的臉上,秦駿抿緊了唇,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不停閃爍著紅光的標簽。
那些價值都已經因為劇烈顫抖而變得模糊,隻剩下評價上一行血淋淋的紅字。
危險!警告!危險!警告!
秦駿退後一步,向著包間大門衝過去,隻要打開這扇門就是酒店走廊,那裏會有服務員守著,楚辭派給他的保鏢也在那裏,隻要打開這扇門。
秦駿背後受力,巨大的壓力襲迫而來,他被人衝著撲倒在地,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呼救聲隻喊出了半個字就把江博死死地捂住。
江博力氣大得嚇人,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還要大上很多,兩人劇烈喘息著,江博死死地鉗製住秦駿的胳膊,將他扭曲成詭異的弧度。
撞擊聲再次響起,碎裂聲與之而來,秦駿腦袋一疼,有血液順著額頭流進了眼睛裏,視線模糊成一片,頭暈暈沉沉的,秦駿的眼前蒙上了許多炸裂開來的血色煙花,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正被綁在一張大床上,秦駿緩和了一下試圖去回想這段空白的記憶,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疼,頭顱左半邊疼得要死,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過一樣,傷口處傳來連綿不斷的痛感。
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在酒店裏跟江博起了衝突,後來的事情也在推理之後得出了結論——他被困在江博的家裏。
秦駿掙紮了一下,手腕腳腕處與繩子的摩擦感十分強烈,捆他的繩子綁得很緊,怕是很難掙脫。
側過頭去打量周圍的環境,門窗緊閉,深灰色的厚重窗簾遮擋住了外麵的景象,隻能通過投射進來的光線看見屋子裏的擺設。
這間房間很大很幹淨,裝修得十分細致到位,床鋪都是新換上的,還有在陽光下曬光的幹爽味道,牆上掛著幾幅畫,都是秦駿喜歡的畫師。
這個房間是按照秦駿的喜好所設計裝修的,大到櫃子小到床頭的度數燈都是秦駿喜歡的風格。
江博已經病態至此。
秦駿抿了抿唇,卻發覺嘴唇幹澀得厲害,怕是之前在跟江博的衝突中被他砸破了頭造成的失血而導致的,正想辦法怎麼逃離困境,房門卻被打開了,秦駿立刻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像是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一樣。
江博輕聲走到秦駿身邊,像是隻獵豹一樣危險卻又悄無聲息,床邊微微的塌陷進去,秦駿意識到是江博坐在了他旁邊。
頭被輕柔地抬起,秦駿感覺到江博正在拆解著他頭上的繃帶,取下來的繃帶還帶著一股血腥味,想來他昏迷的時間並不算長。
新的一圈繃帶被纏了上去,秦駿的頭又被江博輕柔地放在枕頭上。
江博在秦駿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溫柔地說:“駿駿,在我夢裏你就是這麼乖巧地睡在這張床上,可惜的是,那時候的你是笑著看著我的,現在卻隻能被我綁著困在這裏。”
說到最後江博的話裏充滿了陰狠,他深深地喘了幾口氣,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壓下身子對秦駿說:“等你頭上的傷好了我們再來享受,我不會比楚辭更差,我會讓你更加開心舒服。”
秦駿心裏一陣惡心,一想到江博的觸碰他就渾身顫抖,險些露了馬腳。
房門沒有關嚴,透過縫隙,外麵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秦駿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見江博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將房門鎖上。
宋欣雲坐在沙發上,手都在顫抖,“你、你為什麼要把秦駿綁回來?”
江博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龍舌蘭開始喝了起來,冰冷的烈酒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
“你想要拿他威脅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