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茶花。”一個有些沙啞低沉的中年男人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江馨月趕緊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帶著笑站在了兩人身後。
江馨月帶著笑,“原來是這樣,我以為冬天會開的花,隻有梅花呢,所以孩子問我,我真的回答不上來,很感謝您回答這孩子的問題。”說完,揉了揉果果的頭。
果果嘿嘿笑了一下,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這位中年男人說道,“叔叔,你是怎麼知道這是山茶花呢?”
果果回過頭來之後,這位中年男人就徹底驚愕了,人們臉上還是微微帶笑,一臉和睦的樣子,這下是徹徹底底驚訝極了。
江馨月在旁邊看著,滿臉的疑惑,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這個中年男人,實在是沒找到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直接開口詢問,“這位先生,請問怎麼了嗎?”
“這位難道就是肖湛的獨子肖鷺原?”那個中年男人低下了頭,又很快抬起了頭,臉上不再是剛剛那樣,帶著輕鬆而又和藹的笑容,而是一種凝重到不能再凝重的表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江馨月驚訝了,看著這位老先生,她可以肯定,她跟這位老先生是絕對沒有見過麵的,那就隻有一點了,就是說明這位老先生是認識肖湛,果果長得跟他爹地是真的非常的相似,所以老先生才這麼說,也隻有這一點能說得通了。
果不其然,老先生歎了一口氣,開口說的就是她想的,隻不過後麵的話是他從未想過,也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看樣子您就是尊夫人了,我跟夫人是從未見過麵,不過小少爺長得跟肖總是真的是很相似,所以看了一眼之後就認出來了,真是失敬失敬,我就是這座花圃原來的主人,姓楊,叫楊大海,這片花圃現在法律名義上的主人是肖湛,經過原本買賣花圃的事情,我跟肖總有過一絲交集,也是最近聽說了肖總遭遇不測的事情,真是天妒英才,不過看在夫人現在狀態這麼好的樣子,我也放心不再說什麼節哀了。”楊大海歎了一口氣,開導著江馨月。
江馨月聽完這位楊大海先生說的話之後,手中的包都因為過度吃驚,砸到了地上,她極度吃驚的表情,還有行為,直接把果果,還有楊大海先生嚇了一跳。
果果是這才想起來,他一直要隱瞞這件事情,但是剛剛楊大海先生已經說到那種程度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杜叔叔又不在這裏
果果內心焦急不已,而旁邊站著的楊大海先生也一臉焦急,以為自己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惹得夫人不高興了。
“夫人?是在下不會說話,惹得夫人生氣了,是不該提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麼能在現在提呢,是我會錯意思了,我以為您是在今天這個日子來看肖總的,沒想到會讓您這樣生氣”楊大海趕緊解釋著。
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他越是解釋,江馨月的臉色就越差,從剛剛他就看到了江馨月明顯隆起的小腹,心中更是心疼這個年輕的夫人,也更是為肖總惋惜。
眼下楊大海是一臉的擔憂,趕緊往江馨月旁邊站了站,生怕她一下子暈倒,兩隻胳膊微微的抬起,為了隨時扶著江馨月。
江馨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消息砸的是眼冒金星,頭都些暈乎乎的,不過這個楊大海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口中的肖總,除了肖湛,不可能有別人,肖湛怎麼了?
什麼天妒英才,什麼過來看看他?肖湛不是徹底拋棄了他們娘倆去外國了嗎?
所有人都是這麼告訴她的呀?
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肖湛他究竟怎麼了?
江馨月竭力的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上前猛的一把握住了楊大海的手,聲音沙啞,像是極度不相信,但是極力的抓住一絲希望一般,“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來看看肖湛?他怎麼了?他在這裏嗎?”
楊大海愣愣的瞪圓著眼睛,內心一片複雜之後,也很快想清楚了,更是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夫人滿心的心疼,肖家那樣的豪門,她一個普通人,丈夫死去了,肖家怎麼可能還會對她很好,看樣子她連肖家在這個地方給肖總建了墓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