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搖搖頭,“奶奶若看見我受了傷,她會嚇著的。”
王紹東蹙眉,沈安寧顯然不想談了,下了逐客令,“你一會兒還有事,你走吧,我就不耽擱你了。”“安寧……”王紹**然握住她的手,沈安寧掙紮,王紹東卻握得特別緊,“安寧,信我,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給你,你所想要的幸福。”
沈安寧垂著頭,不應答,王紹東歎息,“湯一定要喝完,明天我會再給你送過來,我先走了,我的話,你好好想一想。
王紹東走後,沈安寧乖乖地把骨頭湯喝完,又吃了一些飯菜。這時電話卻響了。沈安寧一看,竟是冷裂的電話,她咬牙,本不想接,可一想到冷裂的暴戾,沈安寧是怕的,她接了電話。
“到別墅來。”
“冷少,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您看能不能……”
“沈安寧,最好別讓我說第二遍。”冷裂語調冷極了,掛了電話。
沈安寧心中如打翻了火焰,聖人的脾氣遇上冷裂我想都會崩潰的,可一想到自己的手臂,若是今晚沒到別墅,他興許會直接砍斷她的手臂。她無奈,隻能換衣服出門。 一個小時後,沈安寧到了天上人間花園那個別墅。
門口毫無意外停了幾輛防彈車,他的布加迪威龍,已是華燈初上,沈安寧燈光朦朧的別墅,深呼吸,不管她要麵對什麼,她都要忍。
沈安寧走進來,冷裂一看她的手,嫌惡地皺眉,“你的手怎麼了?”打著夾板,想裝看不見都難。
沈安寧淡淡的說道,“摔了一跤。”
冷裂似乎想起什麼,眉心擰得更緊的,“摔什麼摔,你有本事摔成這樣給我看看,來啊,把你的右手也摔成這樣給我看看。”他聲音不大,卻很冷。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厲色逼人。
沈安寧知道冷裂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誇張,此人似乎不懂什麼叫幽默,我行我素,說到做到。她不知道哪兒又犯著他了。
“我叫你摔,你聽見沒有?”冷裂厲聲說道,“我最討厭有人對我說謊。”
沈安寧是心思玲瓏的人,一聽此話,頓了頓,“抱歉,我撒了謊,不是摔的,是你擰了我,我的肘關節脫臼了。”
冷裂冷冷一哼,“以後有什麼就說什麼,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你自己想想後果。”
“是!”
“我餓了,煮一碗麵。”冷裂下命令,“和昨天一模一樣的。”
沈安寧驚訝地抬起頭看他,他叫她來,隻是為了煮一碗麵?
“你耳朵聾了嗎?”冷裂問,聲音很輕,輕到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沈安寧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我馬上準備。”冷裂,你這頭豬!她心中第一百零八次詛咒冷裂喝水被噎死,她都這模樣了,怎麼給他煮東西吃啊?
冷裂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財經報,玻璃桌上放著一瓶白葡萄酒,他一邊喝酒,一邊看報紙,看都沒看沈安寧。
沈安寧殘了一隻手和能不能做出晚餐在冷裂的世界裏是不能劃上等號的。
沈安寧盡量不用自己的左手,動作雖然不利索,幸好廚房能代用的東西多,半個小時後,她又煮出一碗雞蛋肉絲麵,和昨天的一模一樣,隻是沒法端給冷裂。沈安寧想到盤子,她把一個大盤子拿出來,慢慢地盛放進去,端到餐廳。
這回她學乖了,離冷裂一米遠。
“冷少,麵做好了。”
冷裂放下報紙,把酒杯裏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看了沈安寧一眼,重點關注她的手,什麼都沒說,起身到餐廳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