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起了個大早加上坐了大半天的飛機,神色均疲憊不堪,很快入住附近的豪華酒店進行休整。
第二天上午8點,四人來到餐廳吃早餐。
緬國的氣候濕熱,今天的溫度高達28度。雲舟換上了白色的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鞋子也換成了單鞋,顯得格外清爽。
餐廳裏有不少熟人,像之前見過的玉福珠寶,還有十大珠寶商中的虹光珠寶、靈越珠寶都帶了賭石專家過來。
整頓飯吃得拔劍弩張,畢竟他們都是競爭對手,都指望這次緬國公盤能滿載而歸,不想讓其他人獲利。
還有不少人將視線投向了雲舟,在他年輕的臉龐停了停,搞不清傳世珠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要說徐澤是徐氏繼承人,過來長長見識也就罷了,怎麼還帶了一個年輕人,總不可能是賭石專家吧?眾人紛紛猜測可能是徐老爺子的親戚什麼的。
上午9點,四人乘坐租用的專車去了緬國公盤所在地。
在一座足有上萬平方的展會門口處圍滿了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看來參與的人很多。
附近有不少持槍警戒的安保人員,不停地維護著秩序,各位珠寶商、玉石商人等排起長隊一個個出示邀請函進入會場。
雲舟也跟著徐老爺子進入展廳,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隻見一排排桌子上鋪了白色的塑料布,上麵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毛料,大的重達幾噸,小的隻有嬰兒拳頭大小,很多已經開了窗,露出的翡翠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亮麗的色澤,晃花了人們的眼。
這簡直就是毛料的海洋,一眼望不到盡頭。少年粗略看了一下,這裏的毛料起碼有幾萬塊。
桌子後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名工作人員看守,不時還有保衛人員巡邏,畢竟是高價值的貨物,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
徐老爺子指著毛料對雲舟介紹道:“這邊是明標區,毛料數量不多,占總量的20左右,每天下午3點-5點都會批量競標,和拍賣會一樣,價高者得。
剩下的全都是暗標,看中了哪塊就在投標單上填上自己的心理價位和編號,投入對應的標箱。因為互相之間不知道對方的出價,直到開標的時候才知道中沒中標。
看到了嗎?這邊就是標箱。”
雲舟順著徐老爺子指的位置看到了一排排綠色的標箱,和郵箱差不多。
標箱前麵的標簽上寫著毛料編號,每個上了鎖,隻在最上麵留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縫隙,那是投標單的地方。
“對了,暗標從第四天晚上開始分批次封標,第二天開標,所以真正看盤的時間不算多,一定要好好把握。”
簡單介紹了一下,徐老爺子看著現場湧動的人群,心裏也帶了幾分迫切,“我和周師傅先去暗標區,阿澤,你和小舟一起。”又對著雲舟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阿澤。”
“好的,徐爺爺。”少年頷首,第一天他還是以觀察為主,如果遇到價格合適的可以嚐試著競標。
暗標區明顯是大佬們聚集的場地,幾乎每一屆的標王都會從暗標區誕生,因為暗標這種投標方式會使得毛料價格更高,有時候第一名與第二名的出價能相差十多倍。
徐澤和雲舟並排走著,手腕上的小銀龍高高抬起身子盯著這個眉目冷峻的人類,恨不得在對方的手腕上咬上一口。
它現在變長了,隻要對方靠近就能咬到他(〝▼皿▼)。
少年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小銀龍冰涼的身子,在看了幾塊毛料之後,他對徐澤說道:“大少,你去幫徐爺爺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嗯,那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發消息。”雖然他很想陪著對方,但這次公盤對於傳世珠寶來說至關重要,他確實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
雲舟沿著一排毛料開始看,每個毛料旁邊都立著一塊小牌子,上麵寫著毛料編號、塊數、重量和底價。
不過底價隻能作為參考,開標價一般都要翻幾倍甚至數十倍。
前麵的十幾塊毛料都是粗皮料和沙皮料,表麵基本看不到沒有鬆花蟒帶、綹裂很多,他用強光燈打燈在表麵挪動,沒有看到一點綠色,說明底色不好。
一看價格,即使這樣的毛料底價都要三萬,雲舟搖了搖頭,看來緬國公盤原石的價格還是很高的。
繼續往裏走了走,少年來到了編號為126的毛料前。
這是一塊黃鹽沙皮的毛料,呈不規則的四邊形,長度大約二十公分左右,高七八公分。它的表麵的砂層如同鹽粒一般,有十分強烈的脫砂感,說明種老。
下半部分有一條淺綠色的蟒帶圍了一圈,周圍的鬆花很淺,幾乎沒什麼顏色。
它的中間有一道明顯的綹裂貫穿整塊毛料,綹裂後半截一小部分分散到四周,如雞爪一般,這種綹裂被稱作雞爪綹,對翡翠有一定的破壞性。
俗話說‘不怕大裂怕小綹’,中間的這塊綹裂很明顯,但後麵的雞爪綹能深入內部多少就看不出了。
雲舟打燈沿著皮殼照射,隻在蟒帶周圍看到了綠色,色澤很明亮,底子應該是陽綠,可惜其他部分沒看到色。
他看了一下標注的重量和價格,54kg,底價10萬,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
應該是因為那道綹裂和底色不好,不然種老的料子還是挺值錢的,畢竟現在老場口的料子不多了。
小銀龍歡快的甩了甩尾巴,奶聲奶氣的‘嗷嗚’了一聲,為把討厭的人弄走而感到興奮。
它把之前吸收的多餘的靈氣吐了一口出來,靈氣瞬間鑽入了毛料內部,與翡翠內部的靈氣相互纏繞著。
雲舟隻感覺自己掌心觸摸的地方靈氣湧動,充沛的靈氣如海水一般洶湧而來,而且是三浪重疊而來,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