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珠寶商隻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徐老爺子一行人。
這種糯冰紅紫翡翠在市場上很受歡迎,價格不亞於冰種,做鐲子起碼要百萬一隻,而且完全不愁賣。
周寬心裏的壓力終於減輕了許多,雖然這塊料子到後麵裂多顏色也淡了,但是最好的部分至少能出十隻鐲子,整塊料子賭漲了近五倍,利潤超過了1000萬!
“老周,這次是大漲啊。”
徐老爺子的心情也十分不錯,周寬雖然有時候性子急,但是經驗在那裏擺著,賭漲率是有保證的。
又解了一塊,這次也是小漲。
徐老爺子眉眼帶笑,這幾塊料子都是兩人不太看好的,結果接連賭漲,那他對之後的料子更有信心了。
夏榮站在一旁眼饞得很,他到現在才收了五塊明料。
哪怕次一等的白底青以及色好一點的豆種、油青種,都以高於其他珠寶商20的價格收走了,可惜這些遠遠不夠。
尤其是冰種以上的高色翡翠,到現在一塊都沒出,真是拿著錢也買不到。
虹光珠寶不像傳世珠寶隻做中高端翡翠,除了總店和一線城市的幾大分店是檔次較高的珠寶以外,其他分店中檔、中低檔首飾都有,所以來者不拒。
可是他也發現了,真正賺錢的還是高檔翡翠。
有錢人不會在意這點買首飾的錢,她們隻在意品質好不好,檔次高不高,是不是獨一無二,配不配她們的氣質。
就像許嘉晴,花3000萬買走一塊冰種極品天空藍翡翠,那一塊料子能出十幾條鐲子,五六套首飾。
可是人家在乎嗎?
根本不在乎。
沒準哪天換著戴,或者當禮物送給家裏人,又或者直接在別墅裏放著,對於這種有錢人來說都是正常的。
唉,可惜公盤上的好料子不少,卻都沒競標。
夏榮微微皺眉,思考著還有什麼方法能獲得高端翡翠。
實在不行拜托組委會與緬國的礦主再聯係一下,看看公盤被截標的料子能不能買下來,但他估計礦主的要價肯定很高,還不一定會賣。
又或者去國內的玉石街轉一轉,唉,隻能這樣了。
正在這時,他看到傳世珠寶的解石師傅接過另外一塊毛料,個頭不大,在陽光下能看到切口處飽滿的綠色,這不是他投標的那塊玻璃種滿綠的料子嗎?
玻璃種滿綠實在難得,他和賭石專家商議一番,在搏手鐲位渺茫的情況下,咬牙拿出除標王預算外僅剩的2000多萬資金,投了2053萬的價格。
本以為投標價已經夠高了,結果開標價格比他還高300萬,達到了2366萬!
以這麼高的價格買到,傳世珠寶就不怕賭垮嗎?
“你們去另外兩台解石機那邊盯著,有好料子就直接拍下,我去傳世珠寶那邊看看。”夏榮對助理和賭石專家說道。
“好的,夏總。”
“小舟,這是你中標的料子?”
徐老爺子看了一會兒毛料,雖然皮殼有綹裂、個頭也小,但切麵已經達到玻璃種接近滿綠的級別了,僅次於帝王綠,這種一看就是上千萬的料子。
對,當時的中標價格好像是2300多萬。
他驚訝的看了一眼少年,沒想到他會花大價錢購買這麼一小塊毛料,如果出不了滿色滿綠的鐲子,恐怕回不了本啊。
“是的徐爺爺,這是我第一次花這麼多錢購買一塊毛料。”
雲舟眉眼彎起,清澈的眼眸中綴滿了星子,漂亮得驚人,聲音也帶著笑意,“就是覺得資產比以前充裕了許多,想要給家人也帶一件禮物。”
“嗯,我相信他們收到一定會很開心。”徐老爺子笑了笑,既然不是商業用途,那就沒關係,虧一點也無所謂。
周寬從徐老爺子手中接過了這塊毛料。
他一入手就知道這塊料子絕對是有年頭的老料,表麵已經處於半脫砂狀態,隱隱能看到玉肉。
毛料左側已經切開了兩公分的切口,切開的那塊色比較淺,最多出個玻璃種淺色掛件。
而另外一塊約兩個成人\\拳頭大小,呈兩邊窄中間鼓起的三角形,表麵分布著綠色的蟒帶和兩條帶狀鬆花,表現極好。
切口處綠色濃鬱,由邊緣的陽綠過渡到近乎滿綠的顏色,色澤鮮亮飽滿,可以說是除了帝王綠之外最漂亮的顏色。
然而玉肉中能看到兩道明顯的小綹裂,將切麵割裂開來,如果深入進去的話,價值恐怕要大打折扣。
周寬打燈看了一會兒,對雲舟道:“我先沿著切口的皮殼往後擦,看看綹裂的深入情況。”
這樣的好料子都是要先擦掉皮殼再看。
“好。”雲舟點了點頭,他其實也很好奇玻璃種是怎麼變成龍石種的。
站在周圍的人這才發現,原來這塊罕見的玻璃種滿綠料子居然是這個年輕人的,而且這個年輕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對了,這不就是那個年輕的億萬富翁嗎?!
眾人恍然,一束束目光全都打在雲舟臉上,眼底充滿了羨慕之情。
這個年輕人的運氣簡直絕了,不知道這次好運氣會不會持續下去?
想到這一點後,他們不由得對這塊料子更感興趣了,人群很快圍了上來,雖然人比之前少了許多,那陣勢絲毫不比第一天晚上差。
夏榮同樣用審視的目光掃過雲舟幹淨漂亮側臉,難道這塊料子真的能出一隻滿色的手鐲?
隨即他又覺得自己太相信對方的運氣,這種概率有多低賭石專家們早就算過,幾乎沒有可能。
周寬換上了最小號最薄的磨砂輪,開始沿著切口處的皮殼擦石,來來回回的摩擦。
沙沙的聲音不斷響起,他不時停下來看一下皮殼摩擦的幅度,用水流衝掉表麵的碎屑,格外仔細,唯恐擦傷了裏麵的玉肉。
毛料的皮殼很薄,但在這樣謹慎的動作下仍舊花了十幾分鍾,才擦出兩指寬的厚度。
他用水流衝掉最後的碎屑,打燈一看,綹裂果然已經深入了內部。
“唉,沒擦漲。”
“幾百萬就這樣沒了!”
“看這樣子,這部分出不了戒麵了。”
“看到有小綹的時候我就有點緊張,切麵本身就不大、還帶裂,真是不好賭漲啊——”
人們低聲議論著,徐老爺子正打算安慰雲舟,卻見對方神色平靜,心態極好,哪有一點灰心的模樣?
“周叔,沒關係,您繼續解吧。”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好似一泓清泉,在大熱天讓人覺得分外涼爽。
周寬點了點頭,又往裏擦了兩公分,在衝洗幹淨之後,突然‘咦’了一聲,隻見在露出的翡翠邊緣居然出了一層霧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