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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宿儺走入山林消失不見,禪院櫻祈感覺這個叫宿儺的家夥很奇怪。或許咒術師都這樣?摸著下巴禪院櫻祈想到了禪院悠枓。

嗯,石錘了,咒術師就是一群奇怪的家夥。

繼續看巫女的舞蹈,禪院櫻祈注意到禪院家的隊伍已經散開了。除了大人在和其他家族的人商業互吹,年紀小的早就開始自己的玩樂了。

秋日祭也是個大日子,人多熱鬧,攤販也多,算是不可多得的玩樂好機會。有錢的孩子們自然不會和大人站在一起聽他們商業互吹。

一隻白色的大狗跑到了樹下衝著她叫了兩聲,禪院櫻祈低頭看去,然後人傻了,這不是禪院悠枓那個小子的式神嗎?

“白耀!”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白犬轉頭看去。禪院悠枓撥開灌木從走了出來。“我說小少爺,你的式神就是這麼用的?”

囧囧的看著不停搖尾巴的白犬,禪院櫻祈已經想到這個被當做警犬的式神怎麼一路嗅過來的了。

禪院悠枓拍了拍白犬,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繃的緊緊的,“是你自己亂跑的。”言下之意他的做法是不得已而為之。

禪院櫻祈樂了,“小少爺,什麼叫我亂跑?我好像沒答應和你一起吧?”禪院悠枓不說話了,隻是繃著小臉看著禪院櫻祈。

看著一臉糾結但是不知道怎麼反駁的禪院悠枓,禪院櫻祈忍不住想笑。有一說一,按照她的記憶,這個小少爺算是禪院家為數不多沒有長歪的人了。

“下來,上麵危險。”糾結了半天,禪院悠枓隻蹦出這句話。禪院櫻祈眉頭一挑,“你不應該在這裏,那邊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禪院櫻祈可沒打算聽這小少爺的話,坐在樹上能看節目,她又沒錢去買東西,下去幹什麼。

“這是誰?”熟悉的聲音響起,之前離開的宿儺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此時正打量著禪院悠枓。

禪院悠枓立刻擺出防禦的架勢,式神白耀也齜牙擋在禪院悠枓麵前。宿儺忍不住笑了,“我要是動手你還能活著嗎?”

語氣裏的不屑和蔑視都快溢出來了,宿儺懶懶的看向禪院櫻祈,“我有東西在樹上,拿一下。”

禪院悠枓還是十分警惕,“你之前和宿儺在一起?”這話是問禪院櫻祈的,禪院櫻祈不知道宿儺是什麼人,他可知道。

住在深山中神社中的孩子,擁有強大的生得術式和龐大的咒力。雖然和他們一樣大但是已經可以輕鬆殺死一些咒靈了。

隻不過最讓大家矚目的不是宿儺的天資,而是他從小就在展現的亦正亦邪。沒人知道這個孩子在想什麼,他能祓除咒靈也能斬殺同行的咒術師。

沒有絲毫的顧及,隨意的揮動手指,站著的咒術師就被斬下了頭顱。當別人質問宿儺的時候,這個少年隻會淡漠的看一眼屍體,淡淡的說一句,“太惡心了而已。”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肯和宿儺一起了,宿儺也被變相禁足在了神社裏。

“算是吧,是這個嗎?”禪院櫻祈找到了一個香囊,很樸素的款式。“嗯,給我吧。”宿儺對禪院悠枓的警惕絲毫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個剛掌握術式還不純熟的少年沒有絲毫威脅。接住香囊,宿儺才有閑心看向禪院悠枓,“你們兩個一家的?”

按照關係是堂兄妹的兩個人從長相上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的,比如說上挑的眼型,發色瞳色。

“我是她堂兄。”禪院悠枓絲毫不敢放鬆,看向禪院櫻祈的眼神多了幾分焦躁。那可是宿儺!很危險的人物!

宿儺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一個有咒力,一個無咒力,我猜你肯定不受重視,不如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