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久了,她竟然都忘了問那人的名字,還偏偏一個沒問,一個久沒說,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好,葉習笑了笑,她最近怎麼淨做這種事?
聽葉習問他名字,那人原本恢複了些生氣的眸子此刻卻又突然無力地暗淡了下來,啞著嗓子回道:“先生,奴,奴沒有名字,”透過薄毯聲音越發地顯得暗啞,
他沒有名字,他們這樣的人也不會有名字,就隻是渾渾噩噩地捱著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那樣的東西有什麼用那?
被那人突然暗下去的眸子一刺,葉習一抿唇幾乎是瞬間便回道:“那今後你就叫阿越,你看怎麼樣?以往的一切都過去了,在這兒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今後你就隻是阿越,至於你的姓,就跟著我好了,”也不知怎得,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她心底轉了千百回一樣,下意識地就吐了出來,
以往的一切都過去了,今後你就隻是阿越,
那人的眼睛在葉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發起了高燒,灼得眼眶生疼,那人(之後會一直稱阿越)不敢抬頭怕葉習瞧見他滿臉的淚水,啞著嗓子說不出話,就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葉習見阿越垂著腦袋哭的厲害,心下閃過一絲歎息,怎麼就這麼愛哭那?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樣哭下去恐怕又會傷著了,
在擔憂的同時,葉習又覺得不免有些失笑,嘖,又發現了這人的一個小毛病,沒想到除了膽子小,還是個愛哭鬼,葉習又看了阿越一眼,見阿越一邊垂著腦袋哭一邊不住地點頭,越發地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葉習伸手將阿越的臉拉了起來,本來覺得那人哭的有些可憐,但在看到那人像是小狗水霧似的眸子時,心裏除了憐惜突然又湧上了一股陌生的感覺,惹得葉習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臉突然被人抬起來,阿越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躲開,但他的那點子力氣對葉習來說就跟撒嬌似的,葉習就連手上的力道都沒變,
被葉習這樣抬著臉,一下子也就哭不出來了,眼淚就那樣汪汪地水在眼裏,看起來就更可憐了,看的葉習心尖有些癢,
自己的臉不僅被人抬著,還被先生一直盯著自己看,想到自己臉上的疤,阿越更無措了,但躲不開就隻能垂著眸子,細長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怯生生地閃著,就是不敢抬眼,跟別說是看葉習一眼,
還有一些淚水就那樣汪汪地掛在睫毛上,隨著睫毛的抖動一下一下地閃,要掉不掉的,配上那細長的眼尾,看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看的人更想欺負了偏偏當事人還不知,看起來跟那小胖狗更像了,葉習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