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忙亂地擺手,因為慌張看起來臉色更白了些。

“穿著吧,”葉習沒有給阿越拒絕的機會,長腿往前一邁立刻就已經落後了阿越一大截。

阿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攏了下來,而後小跑著追了上去,等到和葉習幾乎平行的時候,阿越正要說話,葉習卻開口了,“這個時間點太早路上沒人,而且我的身子要比你的好多了,你要是不穿恐怕會得風寒,”語氣雖然溫和,但卻滿是不容拒絕。說著,葉習拿過阿越手裏的衣服又包住了阿越。

葉習自然知道阿越在顧慮這些什麼,無非是怕別人看見了,但看見了又怎麼樣那?她從來都不覺得別人的意見重要。

但見阿越小心翼翼的模樣,葉習心底暗歎了一口氣,總得要慢慢做出改變,就算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改過來,但至少得有開始。

說完後,葉習又伸手攏了下阿越的指尖,“你就是不聽話,手都這麼涼了,”是她沒注意,早知道出來之前,應該多拿一件衣裳的。

阿越的手一直都是這樣的,就算是夏季但還是泛著涼冬天尤其嚴重,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手很容易被凍傷,又疼又癢,凍裂了化膿然後接著凍裂,那種感覺他至今都還覺得難以忍受。

此刻雙手突然被葉習攏住,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先生身上的熱氣一絲一絲地往自己身上冒,明明暖和的是指尖,但阿越的臉卻莫名其妙地滾燙了起來,就隻是傻傻地讓葉習攏著。

阿越又害羞了,看起來整個人羞噠噠的,隻要一害羞阿越整個人都開始變得軟綿綿的,就連嗓音都開始軟了起來:“先生……”

葉習發現了阿越很容易害羞,而且隻要一害羞就特別聽話。

衣服是攏在了身上,但阿越卻是怎麼也不答應和葉習並排走了,不遠不近,始終和葉習錯開一點兒距離,葉習也不在意,就那樣和阿越聊了起來。

說是在聊,但其實是葉習問,阿越點頭,偶爾才會回那麼一兩句。

阿越跟在葉習的後麵,但眼睛卻還是一直在偷偷摸摸地看著葉習,雖然知道葉習看不到身後的動靜,但還是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依舊隻是偷偷地瞧。

路程不算遠,兩個人走了不久就到了鎮子上,因為正好是集市所以看起來異常熱鬧,至少比葉習之前來過的幾次要熱鬧的多了,之前她總是避開人多的時間段,尤其是集會,說實話來這裏這麼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集會,與清水村相比,這裏可以說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叫賣聲不絕於耳。

看起來依舊很是嘈雜,之前她很是厭煩這樣人多的場合,幾乎是能避擇避,可現在…見阿越眸子裏閃動的微光,葉習忽然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