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抬眼,巴巴地說道:“先生,那可不可以賣麻布?”說完,就懇求地看著葉習,等葉習點頭。
他確實沒有其他的衣服,除了身上這一件,這件還是先生給他買的。
因為剛剛的原因,阿越的眸子裏還帶著些許的水汽加上泛紅的眼尾,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更別說此刻還巴巴地看向葉習。
葉習眸子一閃,怎麼還哭了那?
她一直都知道阿越的眼睛生得格外好看,她最喜歡的就是阿越的這雙眼睛,可此刻看著阿越泛著水光的眸子,葉習覺得好看的過於惹眼了些。
葉習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沒說話而是往阿越那兒湊了湊,這才小聲說道:“那怎麼辦?我之前已經問過那個店員了他說這裏沒有麻布,要是我們就這樣走的話,他肯定會看不起我,那多的不挑,你就去試一件好不好?”
葉習忽然靠近,呼出的熱氣全部灑在了阿越的額上,阿越隻覺得前額那兒有些燒緊接著就是臉,剛剛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一下子全冒了出來,最終阿越暈乎乎地跟人去試衣服去了。
聽葉習這輕哄的語氣,一旁的小廝就知道這種事是眼前的女子是常做的,開始的狐疑一下就煙消雲散,原來人家本來就是妻夫,怪不得剛才要讓自己記下這個男子衣服的尺寸。
當阿越被小廝要求著測尺寸的時候,阿越一臉的抗拒覺得葉習要給自己定做衣裳,見阿越不願意配合,小廝照著葉習提前說給他的說辭對著阿越說道:“郎君莫怕,這是我們這兒的規矩,來的人一律測量尺寸然後再去找衣服,這樣的話更好找也更合適些,”
阿越臉上有些燒他確實是不知道這裏的規矩,他沒來過成衣鋪子更何況是這樣大的,雖然沒說話但接下來阿越卻聽話地配合了起來。
見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小廝鬆了一口氣對葉習是越發地佩服起來,但同時心底隱隱地升起幾絲羨慕,他在這裏幹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般了解自己夫郎的女子,看那女子的模樣分明是中意極了眼前的男子。
想著,小廝不由地就感歎了出來:“郎君的妻主對您還真是好,小的在這兒幹了這麼久,至少還沒見過郎君妻主這般體貼的女子,”語氣中滿滿都是羨慕,他年紀大了,要不是這樣那般會疼人的妻主他怎麼找也是要試一試的。
想著小廝又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阿越臉上的疤,要不是橫在左臉的那條長疤眼前的男子定然是極其好看的,隻是可惜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阿越一聽他這話臉色一下就變了,腦袋無力地往下垂,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先生的夫郎,我是,我是……”語氣中有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黯然。
盡管那幾個字越來越難以說出口,但阿越卻依舊哆嗦著嘴唇說了出來:“我是…是先生買回來的奴隸,不是先生的夫郎。”這幾句話一下就殘忍地將阿越打回了原型。